得一臉蕩漾,偷偷和輕歡說:「北罰宮真大啊,我前兩天拿着地圖找鴻飛閣,結果都走丟了。」
輕歡撇撇嘴:「是挺大的,我在這裏三年了都還沒完全逛完。」
&都呆了三年了,真厲害。」疏雨笑眯眯地看輕歡。
突然一個尖細聲音陰陽怪氣地響起:「是啊,怎麼不厲害,人家可是從榮枯閣下來體察民情的呢!」那民情二字咬得很刻意。
輕歡順聲看去,只見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子雙臂交叉抱於胸前,精緻的臉蛋帶着濃濃的挑釁,正眯眼看她。
&不知你上輩子積了多少德,什麼都不做就被南泱尊上收為徒弟。我倒是期待你的實力呢!」女孩壓低聲音,語氣絲毫不客氣,看着輕歡的目光透着一絲陰狠。
輕歡看她這副嘴臉,挑眉笑:「哪裏,不過就是比某些人運氣稍稍好了那麼一點點,實力不敢說,總比一些才入門的弟子強就是了。」
女孩聞言一愣,隨即又冷笑:「是麼,要是那麼強,還被攆來鴻飛閣做什麼?怕是南泱尊上後悔收了個笨徒弟吧。」
&師父才沒有!」輕歡陡然變臉,語氣中有怒氣,不禁聲調上揚。
&靜。」憑子徠淡淡掃輕歡一眼,面露不悅。
疏雨拉拉輕歡的衣角,輕歡一臉憤怒,又不得不忍下,也沒有理疏雨,自己一個人支着腦袋生悶氣。
&不要惹她,她是江南赫赫有名的世家蘭府的長女,她叫蘭澤。江湖四大世家你知道吧?很厲害的,我看老有一堆人天天巴結討好她。」疏雨悄悄和輕歡小聲說着那女孩的身份。
&又怎樣?!」輕歡一說話就火很大的架式。
&府的府主和北罰掌門素來交好,聽說蘭澤對北罰的什麼事都了解一些。她要是討厭你,可有的是辦法整你!」疏雨嘆氣,自己的這個室友惹到了麻煩的人。
&里坐的人,身份都這樣顯赫?你家裏做什麼的?」輕歡略有好奇地看疏雨。
疏雨一呆,面露難色,口中吞吞吐吐:「這……我不好說……」
&不說就不說。」輕歡一下又蔫了,軟軟倒在桌上。她沒有一點心思想聽憑子徠在上面喋喋不休的說教。
脖間的流玉不太舒服地硌在肉里,散着絲絲暖意。想到這塊玉里還融了師父的一滴血,輕歡鼻頭莫名一酸。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裏。她好想師父。
想着想着,輕歡眼睛又紅紅的。
當晚,疏雨幾次逗弄輕歡,見輕歡老是走神,就撇撇嘴爬上床睡覺了。
輕歡獨自一人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她什麼都不想做,但是也不想睡覺。白天裏聽那些弟子說的話,還有之前子趁師兄提過一句他和雲棠師姐都是從鴻飛閣過去的,看來鴻飛閣的這些弟子,的確都是有可能拜入尊上門下的。
整個北罰宮上下,只有她是異類,就是因為南泱一時的側隱之心才破了例。師父還是嫌棄她不如這些鴻飛閣出來的正規弟子吧!所以又把她扔到這裏回爐重造。
如果到時候她學得不如其他弟子,師父會不會就不喜歡她了,真的不要她了,然後選一個優秀的弟子做她的小徒弟?
輕歡使勁晃晃腦袋,她不要想到這些。
輕歡緊緊攥住脖子上掛着的流玉,想像着三年前南泱親手將它戴上自己脖間時的情形。師父指尖那溫柔細膩的動作,和低垂着的光潔額頭,秀挺的鼻樑,以及那因認真而微抿的唇。師父那麼好看,每一處五官的弧線都勾勒得極為精細,身上好聞的梅花清香似乎也在這塊流玉上繚繞了三年。
輕歡霍得睜開眼睛,她想起還沒做完的一件事---------為師父畫一幅北罰宮風景圖。
輕歡忽的又看向自己的右手。
如果用右手畫完這幅圖,師父看見一定會開心吧。
一想到要用右手,輕歡又心虛起來,手掌不住顫抖。她慢慢摸向筆架上掛的毛筆,有點緊張地握在手裏。
當年,這隻手筋骨俱斷,右手險些和手臂分家。即使是接好了筋骨,又不斷用珍奇膏藥養着,有時候依舊隱隱作痛。更不用說只要一使勁,就有如千萬隻螞蟻啃食骨髓一般,鑽心疼痛。
師父每每問起她右手傷勢,輕歡不想叫師父擔心,就報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