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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綺禮獨自一人留在教堂中,思索着自己的未來。
今天晚上,遠坂和愛因茲貝倫達成了新的協議。對於時臣提出的優先打倒其他,最後再一決勝負的建議,愛麗絲菲爾表示同意,而她的條件是讓言峰綺禮在戰鬥結束前離開日本。
事實上,綺禮在察覺到時臣有意和愛因茲貝倫結盟時,他便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容樂觀。愛麗絲菲爾已經察覺到了言峰綺禮對衛宮切嗣的威脅,自然要將他排除。而對遠坂時臣來說,綺禮只是一個「普通的助手」,重要性遠遠比不上和愛因茲貝倫的盟約。
然而,時臣並不知道他的弟子隱瞞了兩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綺禮雖然失去了,但是他很快又被重新賦予了令咒,這種時期在過去的歷史上從未發生過。
另外,昨天晚上發現璃正神父的屍體後,綺禮便繼承了他保管的令咒,而時臣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還隱藏着如此重要的情報,綺禮顯然已經放棄了部下的職責。
他獨自坐在房間裏,捫心自問。
(我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綺禮已經問過數萬次了,但是卻從未有一次像今晚這樣緊迫,他必須在天亮之前得出答案。
數小時前,聖堂教會的工作人員在冬木市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里發現了肯尼斯的屍體。雖然已經被子彈打得面目全非,但是聖堂教會依然辨別出了他的身份。
衛宮切嗣,這個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正在逐一消滅所有對手。不同於只能迷茫地坐在這裏的言峰綺禮,那個男人正在切實地邁向聖杯。
沉寂了九年的衛宮切嗣,投身於這個名為冬木的戰場。如果能得到聖杯的話,那個男人會許下什麼願望呢?
「……你是,什麼人?」
言峰綺禮忽然自言自語了起來。他曾經殷切無比地期待着衛宮切嗣,期待那個人的答案。但是現在,言峰綺禮有了危機感。那些阻擋在衛宮切嗣身前的女人,不斷在他的腦海中徘徊。她們為什麼要這樣拼命?難道衛宮切嗣已經墮落到了能夠將自己的願望和第三個人分享的程度?
下一刻,綺禮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從門外的走廊向這裏靠近。對於門外的那個人,他已經相當熟悉了。
就算是在走路的時候,那名英靈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威嚴。就算踏入了神的領域,他還是那麼桀驁不馴。
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走進了綺禮的房間。看到他正在思考,英雄王冷笑一聲,用嘲諷般的語氣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什麼?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吧。」
「……你讓時臣老師一個人回去了?。」
「我把他送到了行館。最近,夜裏有比更險惡的毒蟲潛伏着。」
綺禮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衛宮切嗣不會對遠坂和愛因茲貝倫的會面置之不理。他肯定會在路上埋伏着,找機會殺死敵方的。關於這一點,綺禮已經事先囑咐過了。
「不過你還真是個老實的傢伙啊,明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還在為主君的安危擔心。」
「這是理所當然的判斷。我已經盡到了作為時臣老師道具的責任,現在也沒有理由留在冬木了。」
「你不是真的這樣想吧?」
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綺禮沉默地與他對視。
英雄王說的沒錯,否則綺禮也不會傻傻地坐在這裏了。
「現在聖杯依然在呼喚着你,而你自己也想繼續戰鬥。」
那雙紅色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玩味,仿佛在從上方俯瞰着迷路的小動物。對於來說,欣賞別人的煩惱似乎是一件令他愉快的事情。
綺禮並沒有辯解什麼,而是站到了英雄王面前。
「浪費了無數的時間,忍受着無盡的痛苦……可一切都是徒勞的……而現在,我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答案』。我所尋求的東西,一定就在冬木市,在戰爭的盡頭。」
將這些話說出來之後,綺禮再一次理解了,究竟是什麼東西驅使着自己走到了今天。
「既然反省了這麼多,又為什麼迷茫呢?」
冷冷地問道。
綺禮聞言,低頭注視着
第三十四章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