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怎麼辦呢?」劉范看着他,儘量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田豐繼續說道:「主公,誰說我們一定要攻城?這攻城得不償失,況且我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什麼路?」劉范好奇不已。
田豐說道:「屬下觀烏孫人經過玉門關之戰和昨夜的夜襲慘敗,已經對我軍聞風喪膽。他們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點勇氣。主公何不恐嚇他們?或許烏孫人會對主公進行讓步,也未可知啊。」
劉范點點頭,道:「明白了,這是戰略恐嚇。」劉范也看得出來,不論是烏孫人,還是大宛人,經過玉門關之戰後,戰爭潛力已經下降到了最低。其士氣更不用說,降至最低點。或許烏爵靡等人膽小,會開城投降也未可知。
田豐讚譽不已,有個機智些的主公對于田豐而言,比什麼都強。一般他只需說出一半的話,劉范就能領悟。田豐說道:「主公英明。就算在主公的恐嚇之下,他們仍然堅持負隅頑抗的話,那主公也能狠狠地打擊打擊烏孫蠻夷的士氣,我們也還有餘地。」
劉范深以為然。於是,劉范命西涼鐵騎在赤谷城下動作起來,演練成各種騎兵陣型,震懾城頭上的烏孫守軍。
緊接着,西涼鐵騎的陣仗起來,弄得塵土飛揚,卻也威力十足。在赤谷城東門城門樓上的烏孫人看得都愣了。尤其是烏孫國的昆彌烏爵靡。
「叔父我們應該怎麼辦?劉范都打上門來了?」烏爵靡神情緊張,哆哆嗦嗦地對身邊站着的渾都靡說道,一點往日幾十萬大軍的統帥的意氣風發都沒了蹤影,只有深深的恐懼。
渾都靡看見這個侄兒這副模樣,倒也沒有輕視他的意思。因為昨晚正是他帶兵去衝擊的西涼軍營寨,結果身先士卒的他,差點被突如其來的鋪天蓋地的箭雨給射成肉沫。他雖然表面看起來比他侄子冷靜得多了,但他的小腿其實還在發抖,只是他穿着長袍,把小腿擋起來了。
但渾都靡是過來人了,他以前還曾帶兵入侵過大宛和康居,在烏爵靡面前,還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拍拍烏爵靡顫抖的肩膀,說道:「昆彌不要怕,我們不是還有八萬大軍嗎?」
烏爵靡不安得說道:「可那八萬騎兵都是老人和小孩子,他們可能連羊都沒殺過。」
渾都靡說道:「昆彌請放心,我們還有赤谷城。西涼人只有騎兵,只有我們誓死不從,他們是攻不上來的。」
「呼!那我就放心了。」烏爵靡聽渾都靡這麼有信心,自己心就定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