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平水縣風聲鶴唳,然而對於此時的林源和雲老來說,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卻已經和他們無關了。
雖然在醫院的時候雲老和周增虎說笑,說晚上去周增虎的家中和周增虎睡在一起,但是事實上離開醫院,雲老卻並沒有前往周增虎的家中,而是連同周增虎都被接到了平水縣郊區的一個小型療養院。
這一個小型療養院知道的人並不多,並不是平水縣政府所有,而是邊上的軍區所有,這一座小型的療養院從外面看上去很不起眼,甚至顯得有些破舊,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卻不是一般人能夠來的。
當然這個小型的療養院其實並不是專門為雲老建的,而是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六十年前其實雲老就在這兒住過,這個地方是以前赤衛隊的一個小據點,也正是因為雲老的存在,這個小據點後來才被修葺,一直保存了下來。
這個地方自從赤衛隊離開到現在,已經空置了至少六十年,雖然每年都有人來翻修和維護,但是卻一直沒有住過人,六十年後它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
療養院並不大,只是那種老式的三開門的老院子,進了大門裏面是一個寬大的大院,通過大院,又有一個中門,穿過中門,裏面才是左右廂房,兩邊對稱的廂房中間有着一個寬大的天井。
穿過廂房,又有一個後門,過了後門後面又是一個寬大的後院,前院比較空曠,除了兩顆高大的老槐樹基本上再也沒有了其他東西,後院倒是種滿了各種花草,後院的角落有着一個茅房。
這樣的院子格局其實就是幾十年前平水縣的一些老式宅子,屬於富農階級居住的,當時被赤衛隊佔了作為據點,一直保存到現在。
雲老老爺平水,自然要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因此早在雲老到來之前,這兒就開始有人打掃修繕,整個院子從外面看上去雖然比較破舊,但是裏面卻打掃的一塵不染,房子裏面佈置的也很是不錯,各種東西除了一些不能動的,基本上都煥然一新。
跟着雲老一起來到療養院的除了周增虎還有林源,林海超肖月娥等人出了醫院就去了肖月萍的家中,即便是周增虎的兒子林源的小姨夫周子宏也沒有跟着前來。
林源跟着前來療養院倒不是因為雲老多麼看重他,即便是雲老再如何看重,從親疏方面來說他也是比不得周子宏的。林源之所以能跟着來療養院,是因為宋方成已經快要到達平水縣了。
宋方成前來平水縣見林老,林源多少也算是牽線人,自然可以在場,要不然有資格來這兒的也只有周增虎一人。
車子在療養院的門口停穩,周增虎和雲老在郭長生和甘平凡以及另一位提着公文包的青年人的攙扶下下了車,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是雲老的貼身警衛員,名叫司馬軍,三十五六歲,跟隨雲老也已經快十年了。
雲老和周增虎在司馬軍和甘平凡的攙扶下走在前面,郭長生和林源走在後面,進門的時候郭長生才向林源道:「那個韓少鵬你讓人借走吧。」
林源聞言,這才停下步子,走到邊上去給齊新來打電話。
雲老跟着周增虎進了院子,一邊讓人扶着周增虎進去休息,一邊叫過甘平凡問道:「小甘,之前在醫院,你們說二娃子的病情,為什麼那個藥引只有本人去找才有效?」
甘平凡沒想到雲老這個時候還惦記着這件事,不由的笑着解釋道:「老首長,其實那個藥引只是一個幌子,尋找藥引的過程才是治病的關鍵,那個小林雖然年輕,但是醫術當真了得,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怎麼說?」雲老不解的問道。
「老首長,您難道沒有發現那兩種藥引都是比較罕見比較難找的嗎,一兩件倒是不難找,可是數量多了卻不好找,沒有幾個月時間估計都找不齊。」甘平凡道。
「這有什麼說法?」雲老聽的更加好奇了。
「周老爺子的病因是因為c勞過度造成的,這個c勞主要是勞心,老爺子的性子就是那種大小事情都喜歡過問c心的人,比如孩子上學,油鹽醬醋等等,這些事情其實很多都沒有必要太過去過問,c心的多了自然勞心勞力,久而久之造成思想包袱過重,勞心過重損傷肝脾,時間長了可能會心力交瘁而亡。」
雲老聽着沒有開口,甘平凡繼續道:「按說周老爺子的這個情況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