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冷冷一笑,伸手接過高傳義遞來的證件,這一次他前來可是聽了常務副局長任北城的指示前來的,前來的同時他是早就得知高傳義早就被吊銷了行醫資格,因此是一點也不擔心。
淡淡的掃了證件的封面,江小白根本懶得翻開,就冷冷的開口了:「這就是你的行醫資格證?」
作為衛生局的科長,江小白自然知道行醫資格證是什麼樣子,此時高傳義遞來的證件無論是顏色還是大小都和行醫資格證不符,真假幾乎不用辨別。
「你可以打開看看。」高傳義淡淡的道。
「我不用打開也知道是假的,行醫資格證什麼樣子難道我不清楚?」江小白冷笑道:「高傳義,你沒有行醫資格證違法行醫,可知道後果,此時媒體朋友就在場,我倒是要問問,為什麼你沒有行醫資格證行醫這麼多年,卻沒人揭穿,卻依然逍遙法外?」
「高老竟然真的沒有行醫資格?」附近圍上來的一些人是認識高傳義的,甚至其中一些人還找高傳義看過病,高傳義在這兒住了有二三十年了,這麼長時間,誰也沒想到高傳義竟然沒有行醫資格。
行醫資格這種事說大事大,說小也小,其實也類似於民不舉官不究,沒有行醫資格行醫是違法的,倘若出了醫療事故,責任是很重的,但是前提條件是有人舉報,或者有人查出來,高傳義行醫這麼多年,知道自己沒有行醫資格,因此謹小慎微,也沒有出過什麼醫療事故,因此一些找高傳義看過病的人根本沒想到高傳義是違法行醫。
不知道無所謂,此時知道了,有些人心中就有了小九九,違法行醫啊,真要是自己被治壞了,那可怎麼辦?
「高老行醫這麼多年,難道就沒人查過,沒有出過事?」又有聲音響起,者正是任北城找來挑事的。
「醫生治病怎麼可能萬無一失,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沒出過事誰信啊。」又有聲音道。
「可是也沒見有人找過高老的麻煩啊?」有人不解的道。
「我聽說高老的女婿是什麼區長,好像是大官。」有人講出了猜測。
「區長,那不是和縣長差不多,怪不得呢?」這一下不明真相的人都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傳義行醫這麼多年竟然沒人找事,原來是有人撐腰啊。
有了這個猜測,現場頓時亂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撥,一時間高傳義竟然成了違法行醫的用意,方景龍成了幕後包庇的兇手,甚至有人繪聲繪色的開始講述方景龍怎麼威逼利誘找事的人......
聽着周圍亂糟糟的聲音,高傳義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會前來找他的是,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這是奔着方景龍來的。
前幾天方景龍被紀委的人帶走之後安然出來,有人又開始玩花樣,這是打算抹黑方景龍了。
要知道當官的無論背後多麼黑,也懼怕輿論,真要是有人挑頭,輿論轉向,那麼即便是清官也要被抹黑,一旦被抹黑,那麼這個官員的前途那也就堪憂了。
各行有各行的忌諱,有時候輿論並不可怕,但是有時候輿論卻很可怕,特別是在方景龍有可能競爭區長的時候,這種輿論攻擊一旦被人拿出來說事,即便是不能把方景龍拉下馬,也絕對會讓準備重用方景龍的領導忌諱。
「高老,請問您怎麼解釋?」記者看向高傳義問道。
「我不做任何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高傳義淡淡的道。
「清者自清?」江小白冷冷一笑,拿着手中高傳義剛才遞給他的證件轉向攝像頭道:「來看看,這就是所謂的行醫資格證?」
攝像頭瞬間給了證件一個特寫,高傳義拿出來的只是衛生廳給的工作證,背面只有工作證三個字,以及一個國徽,裏面翻開才是職務介紹,畢竟這是保健局的工作證,封面不會太誇張,但是絕對不是行醫資格證。
等到攝像頭給證件一個特寫之後,江小白這才板着臉道:「高傳義,你沒有行醫資格,違法行醫,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高傳義本來打算提醒一下江小白,示意對方打開證件看一眼,不過看到江小白根本沒有看的意思,所幸心一橫,既然對方找死,他也不得不成全對方,因此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我跟你們走。」
第五百二十七章於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