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文德徵求林源的意見,會診室的一大群專家都有些面面相覷,不少人的目光都瞬間轉移到了林源的身上。
之前郭小民介紹林源的時候只有最跟前的幾個人聽到了,大多數人都不清楚林源的身份,不明白於文德為什麼帶着這麼一個年輕人進了會診室,還讓他看於老爺子的病歷,之前也有人猜測林源的身份,不過卻沒人想到林源竟然也是醫生,這麼年輕的醫生於文德竟然也請了來,難道是病急亂投醫?
面對眾人的目光,林源很是坦然,他放下手中的病曆本道:「病人的大概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具體的還需要見了患者才能下結論。」
「我親自帶你去看患者。」於文德冷哼一聲,邁步就往外走去,郭小民急忙跟上,林源也緊跟其後,會診室的一大群專家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院長齊利民微微嘆了一口氣,也急忙跟了上汽,他知道於書記生氣了。
齊利民猜的不錯,於文德確實是生氣了,雖然之前於文德也發現林源有些與眾不同,但是治病這種事並不是看誰與眾不同就可以的,看病最重要的是經驗的資歷,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醫療界,年紀是最好的名片,一個人的年齡幾乎就代表了一個人的資歷。
林源年紀輕輕,即便是面對於文德很是坦然,於文德也不敢輕易把自己父親的生命交給林源這個一個年輕人,這簡直太不負責任了。
之前於文德對林源客氣,主要是看在季望樓的面子上,林源畢竟是季望樓以私人名義推薦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他不想讓林源診治,也不能太過怠慢林源,因為在某種程度上講林源也代表着季望樓。
季望樓之前是於老爺子的老下屬這沒錯,但是同時季望樓也是雲家的女婿,是衛生部的一把手,從級別上將和他這位省委一號級別一樣,從前途上講,季望樓比他於文德年輕,同時有着雲家支撐,甚至有可能進入中樞,這樣一位人物關心老爺子的病情推薦了醫生,無論怎麼說也是一個人情。
奈何北江省保健局和省醫院的醫生太不爭氣,那麼一大群人竟然拿不出辦法,如此一來於文德這才徵求林源的意見,一方面是看一看林源有沒有把握,試一試,另一方面其實也是表達對北江省這些醫生的不滿。
林源跟着於文德進了病房,病房很大,裏面有着兩位護士,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老人七十歲出頭,臉色發黃,躺在病床上打着鼾聲。
「林醫生,麻煩你了。」於文德向林源客氣了一下,林源點了點頭邁步上前,先查看了一下老人的臉色舌苔等症狀。
老人臉色發黃,舌苔發黑,辯題發黃,林源靠近的時候,正在熟睡的老人還偶爾發出叫聲,林源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才拉起老人的胳膊開始給老人診脈。
看着林源開始診脈的架勢,於文德眼睛下意識的一眯,他沒有想到林源竟然還是中醫,這麼年輕的醫生已經很讓人吃驚了,沒想到還是中醫,簡直讓人不敢想像。
中醫和西醫雖然都注重經驗和年齡,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中醫要比西醫難學的多,中醫難學難精,上手難,精通更難,這就導致中醫大夫的年齡普遍偏高,一般有些名氣的中醫大夫至少都是五十歲出頭了,四十歲的知名中醫都很少。
於文德眼睛微迷,不過卻沒有吭聲,倒是跟着進來的一大群專家見狀不少人都是一聲冷哼,覺得於文德真的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倘若不是於文德身份不同,或許有人已經出聲質問了,找這麼年輕的中醫大夫前來看病,這不是亂彈琴嘛。
林源診脈很是仔細,診了右手之後又換到了左手,足足診了十分鐘左右,這才鬆開手站了起來。
「林醫生,怎麼樣?」於文德雖然對林源不抱希望,卻也很是客氣的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林源搖了搖頭,臉色很是凝重。
聽話聽音,林源說了情況不是很好,卻沒有說根本不能治,因此於文德雖然心情沉重,卻也急忙問道:「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治療?」
「病人的情況很複雜,能不能治好很難說,只能姑且一試,倘若於書記信得過,我可以試着開一個方子,患者要是服了藥明天好轉,那麼就度過了危機,倘若沒有好轉......我也沒辦法了。」
面對於文德,林源說話很是謹慎,原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