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門,是有權力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抓人的。這一點,關雲溪非常清楚。要想找理由,只能找制度上的一些規定。
沉吟一下,關雲溪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位兄弟,你們好像是燕京方面的吧?要是因為某事抓我,應該是當地的安全部門動手吧?你們可有越級的嫌疑啊。」
這一點是沒錯的,因為制度就在這,一般來說,地方部門對當地的情況比較熟悉,上面到下面辦事,都有規定,那就是讓地方部門動手協助。
因為這樣,可以避免因為不熟悉情況而出現的誤會,或者乾脆就是辦錯事,抓錯人。
關雲溪採取了緩兵之計,只要對方協調當地安全部門,他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充分運作。畢竟,在川西他可是經營了十年了。
胡景峰哼了一聲,輕輕衝着關雲溪微微一擺頭。他身邊的兩個人立刻一左一右包抄過去,嘴裏說着請配合我們工作,手上卻是拿出了手銬,直奔關雲溪手上拷去。
「你們這是野蠻執法!我要投訴你們,你們這樣做是不合……」
還沒等關雲溪說完,一個偵查員早就不耐煩,一拳打在了關雲溪的軟肋上,關雲溪負痛一彎腰,手銬早就拷上了。
另外一個緊跟着也來了一拳,打在了關雲溪的後腰眼上,關雲溪疼得連喘氣都喘不上來。
兩個偵查員就像是拖死豬一樣把關雲溪拖出來,胡景峰一擺手,眾人裹挾着關雲溪就下了樓。
等這些人鬧明白,上報廳里,廳里的大佬準備出面的時候,胡景峰早就把人押車上,一溜煙就走了。
到了當地的安全部門,胡景峰跟當地部門打了招呼,要了一間審訊室,一眾人進去,把門給反鎖上了。
「坐下!」兩個偵查員把關雲溪狠狠按在了被審訊的座位上。
關雲溪一抬眼,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林源!剛才人多,場面也混亂,關雲溪沒有注意到,現在卻是看到了。林源和關雲溪以前並沒有糾結,但自從霓裳館事件之後,關雲溪收集了大量的林源的資料,他對林源,是非常熟悉了。
「呵呵,原來是你啊,把我弄到這裏,難道想要我的命麼?」關雲溪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林源。
胡景峰臉上露出了一縷凶光,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跟吳金宇犧牲有關聯的人,既然已經不經請示把事情做了,那就做個痛快吧。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胡景峰掏出了風至海的半張身份證,冷冷問道。
關雲溪心頭一緊,半張身份證上,有風至海清晰的頭部像,他怎麼能不認識這個人呢?
「認識,這個人是我辦過的一個案子的當事人。」關雲溪知道,現在不能說錯一句話,只要說錯了,就可能是萬劫不復。
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認,只要在關鍵的地方隱瞞,說些違紀但不違法的事情,別說是受處罰,恐怕連前途都不會耽誤。
「你們是什麼關係?你讓他做什麼了?」胡景峰眼中滿是咄咄*人的目光,看樣子,真想一口吞掉關雲溪。
「我們沒有關係,辦案時候認識的,他托我辦事情,我給他辦了。說明一點啊,我是看他可憐,才幫他忙的,沒有收一分錢,連朋友都算不上。身為警務人員,幫助納稅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麼?」
關雲溪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他的大腦也開始飛快盤算,怎樣說才會最對自己有利。他本身就是警務部門出身,反偵察能力極強,而且智商極其高,關雲溪甚至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了。
「哼,普通關係?一年前,風至海因為聚眾鬥毆,臉部被棒球棒打得粉碎性骨折,醫治好了以後,因為把對方一個人打成植物人,被起訴判刑。後來竟然直接保外就醫,這件事情,難道跟你沒關係麼?」
關雲溪面色不變,心裏卻是一突,安全部門可以調閱任何部門的文件,風至海儘管被他弄出來,但案底資料還在。
只要安全部門掌握了人員信息,這些東西都逃不出他們的偵查。
「哦,這件事情我會檢討,我收了他的錢,幫忙辦這事情的,不過,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了。各位,回去後我一定會自首。」
一瞬間,關雲溪就掂出了事情的輕重。收錢辦事,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