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學太領着林源,拐彎抹角走出很遠,都沒有到地方。
林源感覺有些不對,問道:「學太,你說的那戶人家,到底在哪裏?」
洪學太也不回頭,往前一指說道:「就在前面不遠,那一家住在寨子外邊,是獨一戶,快點吧,我看人家快堅持不住了。」
林源聽洪學太說話有些慌張,心中的疑竇更大,便停下腳步說道:「學太,你說那一家叫什麼,犯的是什麼病。」
洪學太見林源停下,有些着急,回頭道:「我說了是誰家你也不知道,我也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犯的是什麼病啊?」
&沒要求你把病的名稱說出來,病人是什麼樣,你應該能夠大體描述一下吧?」
&那個……病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渾身不停打擺子……對,就是打擺子病。」
&你倒真是會說,打擺子病!你知道什麼是打擺子病麼?打擺子就是瘧疾,在建國前後,這種病非常厲害,能夠輕易就要了人命。不過,建國後經過國家的努力,這種病幾乎已經絕跡了。洪學太,你叫我出來是不是別有目的?」
林源說着,一雙眼睛圓彪彪盯着洪學太。
洪學太不敢迎視,把頭低了下去。
林源哼了一聲,正要轉身往回走,卻聽見身後有人說道:「林會長,怎麼了?你不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麼?現在有了病人卻不去救治啊?」
在林源的身後,出現了四個人影,有兩個是一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個是中年人模樣,白淨面皮,就像是太監一樣,臉皮溜光水滑。
還有一個,則是一身洪家寨里人打扮,看樣貌穿戴,就是洪家寨人。
說話的是那個白淨面皮的人,他和其他的三人,都虎視眈眈看着林源。
林源聽這男子出言帶着譏諷,心裏已經有了警覺,但想想自己在洪家寨,此來有很多的事情要辦,洪雷並不在眼前,有些事情並不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思想做就做,這些人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人可比,便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問道:「敢問這位先生,你怎麼稱呼?攔住我什麼事情麼?」
那男子傲然一笑,眼睛已經看上了天:「林會長,我這等俗輩不敢玷污你的耳朵,攔住你所為何事,難道你不知道麼?」
林源真的想一拳把這個太監一樣的臉給砸扁,但這一打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要是這人跟洪家寨有太大的關係,那對自己所要辦的事情,將是一個極大的不利。也不知道會給洪雷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想到這裏,林源拱手道:「即是如此,我就不打攪幾位了。」
說完,林源轉身就要走。
&着!」一聲聲若洪鐘的聲音響起,林源順着聲音一看,原來是那個洪家寨人。
這人微微一晃,身體異常靈活,林源就感覺眼前一花,他已經堵住了林源的去路。
&嘿,林會長,你可以走,但怎麼也得幫我們治療一個人吧?」這人面露凶光,好似惡狼一般,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要幹什麼?」林源回過頭,目光平淡的看着對方,和對方的目光對視。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很明了了,這些人必然是來者不善,若是這人想要強迫他幹什麼,其實這個時候林源也想知道對方究竟意欲何為。
&子,別說我沒給你活路啊,你幫我治療一個人,然後你就自由了,就是這麼簡單。」
&你讓我治療的患者,不會是受了暗勁之傷吧?」林源忽然想到了什麼,淡淡的說道。
對面的四人面面相覷,顯得很是驚訝。半晌,那個白淨面皮人說道:「呵呵,林會長果然是聰明啊,不錯,洪學禮被你暗勁傷了,現在只有你能夠救他,只要你肯出手,報酬不是問題。」
原來還珠聽雨遇到的那個殺手真是洪家寨的人,叫洪學禮,這幾個人,跟洪學禮應該都是一夥的。
&學禮眾目睽睽之下殺人,而且還傷了我,這是重罪,還是讓他趕緊向警方自首吧。在警方那裏,我自然會為他治療。」
那個洪家寨裝束的人怒道:「小子,你少給我裝聖人!學禮是我弟弟,要不是看在你能給他治療暗勁之傷,我現在就把你幹了,在我們紅家寨死一個外來人比死一條狗還容易!趕緊跟我走,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