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幾位中醫藥科研人員坐了另一輛車,林源和黨少波坐了一輛車。王占軍負責開車,林源和黨少波坐在後座聊着天。
「對了林老弟,這一次我去燕京可是遇到了一位和你差不多的青年才俊。」
「燕京藏龍臥虎,國內更是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出現一位青年才俊也不算稀罕事,再說我可算不得青年才俊。」林源笑道。
「林老弟謙虛了。」黨少波笑着道:「這位年輕的青年才俊可不簡單,雖說比林老弟你大一些,卻也不到三十歲,而且出身名門,而且他對林老弟你可是有些敵意。」
「對我有些敵意?」林源苦笑:「我和他素未謀面,怎麼好端端的就對我有了敵意了?」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林老弟年紀輕輕醫術精湛,如今更是深得謝老幾人的器重,難免有人不服氣,這位青年才俊可是把林老弟你視為了最大的對手。」黨少波道。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林源苦笑,這種平白無故來的敵意,他還真有些無奈。
「難道林老弟就不想知道對方是誰?」黨少波問道。
「黨老哥請說,也讓我知道一下這位青年才俊。」林源笑問道,既然對方對他有敵意,那麼他還是要了解一下對方是誰的,免得將來被人仇視的莫名其妙。
「林老弟可聽說過燕京章家?」黨少波問道。
「章家?」林源沉吟了一下,吃驚的道:「可是當年清廷的一代御醫張惠州章老先生之後,燕京赫赫有名的中醫世家,祖上數代行醫,被稱為燕京杏林第一世家的章家?」
「不錯。」黨少波點了點頭:「沒想到林老弟也知道章家。」
「豈止知道。」
林源苦笑一聲,這個燕京章家真要說起來和他們林家還有些淵源,燕京章家同樣是御醫之後,世代行醫,當年林源的祖上林有年和章家的先祖張惠州幾乎是同一時代的清廷御醫,都在清廷皇宮為官,而且算是御醫之首。
當年林有年和張惠州兩人都是御醫之首,每人統領幾位御醫,在宮廷互相較勁,對另外一人都不服氣。
林有年性子和善,內心孤傲,張惠州卻城府極深,林家最後退出清廷,隱居民間,還和張惠州有些關係,也正是張惠州背後下手,林有年才因為治療失手,從而被罷官貶職,趕出京城。
林有年被罷官之後隱居鄉野,依舊懸壺濟世,在民間開了正氣堂,正氣堂的招牌也一直傳到現在,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
林家世代行醫,也算得上是中醫世家,只不過林家人丁稀少,每一代幾乎都是一位男丁,最多的時候也就兩位男丁,到了現在林家依舊是林源一顆獨苗,並沒有多少影響力。
和林家不同,林有年被趕出京城之後,張惠州幾乎成了名副其實的御醫之首,在清廷皇宮很有威望,章家也不像林家那樣人丁稀少,而是人丁興旺,經過幾代繁衍,章家也成了燕京的豪門望族。
因為御醫這個官職特殊,一般不會參與朝堂爭鬥,因此即便是後來清廷被滅,章家也幾乎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
新中國成立之後,章家雖然也遭受了打壓,但是卻因為世代行醫的緣故,人緣不錯,遭受的損失不大,而且之後又迅速崛起。
因為特殊的歷史造就了國內的大豪門並不多,很多豪門望族其實都是近幾十年發展起來的,之前傳承數百年的家族已經不多了,然而卻也不代表沒有,燕京章家其實就算是特例。
自從張惠州之後,章家雖然幾乎沒有出過什麼國手,也沒有出過什麼高官,但是因為章家底蘊豐厚,人丁興旺,出的醫道名家絕對不少,在燕京的影響力也非常大。
林源知道章家,倒不是因為他們林家和章家百年前的恩怨,幾代之前的事情,早已經隨着歲月煙消雲散,即便是林頤致也並沒有多麼仇恨章家更別說林源。
林源之所以知道章家,是因為章家在眼下杏林界的影響,林頤致把一身的醫術傳授給林源,自然也給林源說了一些杏林界的常識。
眼下國內,杏林雖然式微,但是存在的中醫世家卻還是有的,最有名的就是南白北章東王候。
南白指的是廣雲省白家,白家是清代名醫葉天士的高徒白子茜的家族,白子茜算是葉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