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她確實已經坦然地放下。
「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後我和林徐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走到一起,我也不會以為和你打過賭而離開c市,回到h市。我的人生要怎麼過,我要去哪裏,我要用什麼樣的態度生活,我要自己主宰。」季錦頓了頓,「也許我會遺憾我曾經錯過那麼好的人,但是我永遠也不會放棄追尋幸福。」季錦坦誠地看着他,「我想我已經證明了,我永遠不會沉湎於痛苦不自拔,我會比誰都勇敢地生活下去。」
韓義看着季錦,只能點頭,他鄭重地托起她的手背,深情一吻:「當然。那麼,就看命運要將我們推向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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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徐行用手指把玩着季錦的耳墜,冰冷而細小的鑽石,軟軟搭在他的指尖。
季錦沒有說話,似乎是心不在焉,從和韓義分開之後,她就一直保持着這種輕微失神的狀態。她反覆回味着韓義充滿暗示意味的提醒。
如果林仁真的是她的親生弟弟呢?他們從未熟識,卻分享同樣的血緣。他們似乎未曾親密成姐弟,已經因為立場不同,成為了仇敵。
如果她的親生父親真的因林毅然而死呢?林徐行固然是無辜的,但是他們彼此之間,難道真的不會讓有些痛苦被反覆提醒嗎?
這些問題縈繞在季錦的心頭,她有千百個念頭反覆輾轉,卻沒有任何一個在腦海中真正清晰起來。
林徐行不滿於季錦的安靜。
他還記得,他去接季錦的時候,韓義落在她手背上的那一吻,雖然紳士如中世紀的騎士,林徐行卻無法形容他心頭的巨震。
他的季錦今夜該死的這麼美。
黑色的旗袍,從裙角開始,枝蔓圖案無聲攀上,盛開成腰線里荼蘼的花朵,灼灼的,美麗的。
季錦的妝容精緻,如線的碎鑽耳墜打着修長的脖頸,反射的耀光映照在眼中,如同季錦本身的華彩。
他立刻注意到了韓義的不同,他氣定神閒把手插/進褲兜里,嘴角噙着一絲笑容,眼睛裏藏着萬千含義,卻不說話。
他親愛的季錦,一臉欲言又止,卻只是沉默,她一路上都在走神,無論今夜季錦和韓義之間談了什麼,那都足夠重要,重要到能讓冷靜至極的季錦無話可說。
他恨他和季錦之間無話可說。
林徐行人生中第一次失控。一回到只屬於他們倆的家,他來不及進到臥室,他抱着她,將她推倒在中島的枱面上。
細緻的實木台面,清晰的紋理,淡淡的光澤,此刻她就仿佛一道最美味的盛宴,在他的面前呈現。
她的發鋪滿台面,那樣蜿蜒,那樣柔長。
他一時情動,難以控制,將她旗袍的下擺猛力撕裂,裂帛之聲在空氣中,倒像是一道銷魂蝕骨的樂曲。
她任由他予取予求,雙手的游移也罷,欺身而上的律動也罷,她弓起身子,盡力迎合他的索取。
空氣里的熱度直線上揚,她仿佛聽見自己破碎的喘息與呻/吟,聽見他喉間的低吼。
那種煙花盛放一般的痙攣,在長久的喘息與律動之後終於獲得,那種感覺讓她緊緊扣緊了他的肩膀,指甲深入他的肉間,在他的後背留下細長的劃痕,那是不自覺的發泄。
他受了她的允許和鼓勵,爆發出最後的愉悅,吻着她的唇齒,將低吼壓抑在深吻當中。
林徐行喘息着將她抱到了浴室,他替她清理,季錦半眯着眼睛沒有說話,溫熱的水滴擊打着他和她,欲望來得如此迅猛,她每一寸雪□□嫩的肌膚就像是無言的誘惑,她反身將他抵在浴室的牆上,背後是冰冷的瓷磚,面前是溫熱的她。那種冷和熱的反差,讓人沉迷。
他反客為主,她迷離的眼神在他的眼中漸漸化為進一步的邀請。從浴室到洗漱間,最後漸漸糾纏到地毯之間,最後終結於床鋪。
每一寸感官都被喚醒,最後一切攀上最後的高峰。
房間裏的床上,吻着她的發,和她一起喘息着沉沉入睡。
這一刻,不問任何問題,只享受這最美好的當下。
在陷入深深的睡眠之前,林徐行最後的念頭是,原來他居然這樣怕,甚至不敢開口問她。
曾經生命中的慘綠少年,韓義是季錦曾經擁有過最美好的青春,如果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