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士們大聲的叫道,氣勢高揚,想要在花綺羅面前展現自己的雄威。
角鬥士們的聲音驚動了坐鎮的真神行者,眼前一花,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憑空出現在蘭絕塵他們面前,贅肉橫生,大肚凸顯,坦胸露乳,更是光着一個頭,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線,身上並未散發出修行者應該有的氣息,如是一尊活靈活現的彌勒佛一般。
「朱師叔。這位年輕人是永恆古星分部來的蘭絕塵,是我地下角斗場的黑執事。蘭執事,這位是朱師叔,名為朱洗」溫良恭很是恭敬的對着中年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朱前輩。在下蘭絕塵,這是我的道侶花綺羅。」蘭絕塵對着中年人恭敬道。
這傢伙不簡單,似乎是佛門中人,可是這佛門中人怎麼會出現在地下角斗場,而且還成為了地下角斗場的太上長老。這其中的貓膩耐人尋味。
對於修佛之人,蘭絕塵還是應該保持着應有的尊敬的,在加上自己現如今和水蓮漪不清不楚的關係,以及水蓮漪背後楊柳菩薩的關係,對於佛門還是保持一種該有的尊敬才行。
蘭絕塵這一個佛們真傳弟子才會的古老禮節讓朱洗新生好感,朱洗對於那些自命清高的年輕一代黑執事不太有好感,倒是蘭絕塵打破了這個屏障。
「蘭絕塵,蘭絕塵……老夫似乎在哪兒聽說過,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朱洗急得撓了撓自己蹭光發亮的光頭。
「朱師叔,這位蘭執事便是我師尊常常和你提起的那五個最新添入黑執事檔案的一個黑執事之一的蘭絕塵。也是黑執事新人榜之中最受爭議的五個黑執事之一。」溫良恭開口道。
「噢!是了!老夫想起來了。」朱洗猛地拍了自己腦袋,驚喜道。「傳聞玉場長十分看重你,而你跟我佛門有緣。」
朱洗摸着自己三層下巴,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口中不停的讚嘆道:「很好,很好,很好,久聞不如一見,來來來,去老夫的道場敘一敘。論禪。」
蘭絕塵卻是搖了搖頭,隨後婉拒道:「朱前輩,論禪一事並非不可,只不過需要延後一兩天。此次晚輩前來是助溫長老一臂之力,讓其突破天神境的桎梏,邁入天神行者的行列。
事分輕急緩重,晚輩承諾之事,不便更改。」
朱洗並未生氣,倒是十分感興趣。不知蘭絕塵究竟想要用什麼方法讓溫良恭突破,儘管天道的枷鎖已經鬆開不少,卻也不是想要突破就能夠突破得了的,否則溫良恭早就已經突破了。
「天道枷鎖堅固不可摧,何不順其自然,待到時機一到,自然而然便會突破,何須急於一時之爭,這一時之爭,可能會毀了未來。
我觀這傻小子還未到突破的良機,怕是他也沒有能力承受得住這可怖的天罰。」朱洗開口道。
「朱前輩,很多時候枷鎖是自己給自己套上去的,天道無缺之時為無情,天道有缺之時為有情,如今天道有缺,蒼天有情,萬事留有一線生機。
現今一個紀元的黃金盛世來臨,便是天道枷鎖最為鬆懈的時候,突破宜早不宜遲,未來的事情誰懂?
天道變幻無常,信天不如信己。
前輩的順其自然一詞,何不是自暴自棄的一種想法,懶人罷了,佛門中人大多是這些慵懶之輩,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好吃懶做,說得好聽一點便是順其自然,其實就是得過且過罷了。
修行者,始於足下,行於道上,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順其自然固然有其道與理所在,可是修行者本身就是與天爭,與地斗。
你與世無爭,如何修行?修行之人,本就應該積極入世,感悟天地的道與理,方才能夠提升自我。
待到自我提升到了某種境界之後,這片天地便會無法容得下你,此時你便會跳出這個世界,進入到另外一個更加深奧精彩的世界,儘管如此,你依然被束縛在一個全新的,更加複雜的框架之下。
這一個框架便是我們常言所謂的天道。
沒有誰能夠跳脫於這個世界的框架之外,哪怕是外來之人,亦是如此。
大多情況之下,我並不贊成順其自然一說。」蘭絕塵笑道。
「哈哈哈……蘭執事果真是妙人,老夫很是期待與你論禪,既然蘭執事這麼的執着,老夫也去看一看蘭執事的妙計。溫小子的修為就連他的師尊都沒有法子,若是蘭執事能夠解決了,讓石那老小子的面子可就丟大了。面子丟大了不說,這人情可就大了去了。」朱洗似乎很喜歡看到讓石吃癟。
溫良恭則是悄然傳聲給蘭絕塵簡略的說了一番朱洗的來歷,蘭絕塵裂開嘴,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想不到朱洗竟然是這麼一個有故事的男人,無法想像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修佛之人身上。
蘭絕塵緩緩開口道:
「朱前輩的順其自然讓我不由得聯想到愛情,我想起一個人,以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我忽然發現有些人,不再見了,就是從你的世界消失,而有些人確依舊清晰。
想說的,曾經都說過,剩下的只是讓它堆積,沉默然後忘記。我想,我們都是始終不知道該怎樣去做才是對的人。
為別人活着的人,又怎麼能得到快樂和幸福。有些枷鎖是自己給自己套的,有些不幸是命中注定的。那麼最後又有什麼是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