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遊人緩緩歸。」
「呵,還唱起來了。」
……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清晨。
湖面煙雨淼淼,清風有靈纏綿蒸騰水汽,一會化龍追鳳,一會化虎狂奔,一會化鳥翱翔湖上,一會有散開毫無規則。
蘭絕塵長長的睫毛上掛了幾滴晶瑩露珠,清風緩緩,迎面徐來,仿佛情人輕撫臉頰,一滴露珠滑落,洗亮了眼珠。眼皮忽而輕快眨了幾下,身體劇顫一陣,碎了一地晶瑩,潤了石頭。
「噓……」長呼一口氣,回過神,瞳孔中白色世界消失。
眾女趕至卻逢蘭絕塵肚子咕咕喚叫,這才過一天一夜,肚子又抗議,且還只吃不排,引來眾女一陣冷嘲熱諷。
眾女嘴上功夫了得,動手煮食也不怠慢,誰人能想像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竟做凡塵良家俗活。
蘭絕塵與淵老深聊,感覺自己已掌握大局,心中大岳挪去幾座,終於沒了那壓得喘不過氣的窒息。人便是如此,壓力一減,心情一好,食慾大盛,且容易怠惰,樂不思蜀。
幾日後,蘭絕塵一行人漸行漸遠,空留一座精緻木屋。
許久。
一抹幽藍大盛木屋,一仙逸藍衣女子幽藍光焰走出,肩上趴着一隻沒精打采的白烏龜。
「這孩子終歸還是變了一副模樣,你現在高興了吧!」女子摸着蘭絕塵的床鋪,目光複雜環視周圍,白烏龜不為所動,令女子氣得銀牙狠咬,似乎心情很不好,語氣帶着幾分惱怒,火藥味十足,瀕臨爆炸。
「瞧你說得好像他所受因果僅僅因我而起那般。」白烏龜半睜白眸,病懨懨反駁,「你也不看看你都把他寵得怎麼樣了,他輪迴九生十世,有哪一世你不在他面前哭哭滴滴?」
「你這當爹的稱過職嗎?」女子嬌斥。「我見你是當蘭逸當上癮了!」
「哈!」白烏龜在肩上伸了一個懶腰,重重打了一個哈欠,「你生下仙宗便扔給我,剛創下永恆教派也扔給我,永恆之塔也扔給我,現在的你亦只是一縷仙念,本尊都不知死哪去了。你怎不怪你自己,不怪你本尊!沒錯呀,這一世蘭逸的身份的確讓我覺得非常享受。」
「淵,你不懂仙域的局勢多麼惡劣?若我不離去,你不懂後果?」女子沉聲。
「這一次你覺醒是為了哪般,你每次覺醒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白烏龜也不想多廢話。
「本仙決定開放大量撲蛇者進入永恆宙宇,祭煉仙人給宙宇續命,為弟子們爭取些許時間。」
「你瘋了!那兒子呢?!我星命淵龍仙座,兒子他天生龍魂,現又懷仙龍血脈,你這是把你寶貝兒子往火坑裏推,你本尊都沒有你這麼瘋癲!」
「這不是還有仙蹤鈴嗎?當年她把我傻兒子坑得還不夠慘?是時候讓她還債了。」
「惡劣的婆媳關係。」
……
深淵之森,深淵界域萬靈所向聖星。
深淵之森,6地佔據了古星的百分之七十,其餘是河流,湖泊,大海。6地百分之九十是森林,其餘是建築,山川,道路。
這很不科學的古星是深淵界域最古老的星辰,也是最大的一顆星辰,其面積之巨以致蒼巔那十三顆太陽都無法讓其燃燒滾騰。
起源書中記載,「淵森有靈,其名淵龍,古聖賢稱其為界域之源,諸星之根,萬靈之祖。」
淵靈啟示錄中記載道,淵森之靈會在深淵界域誕生的每一個生靈一生中駐留片刻,天賦異稟的淵人最終都成為一代大淵主,境界地位與神主不相上下。
自此,得證大道的淵主皆自以淵森之靈為師,感謝淵森之靈在他們人生最重要的那一刻推了他們一把。
森林通路,四通八達,除卻深淵魔石鋪成的官道,其餘小道都是冒險者,賞金獵人開闢。
官道寬大,支路都有百米寬,更不用說其主道。儘管官道寬大,亦然人頭躦動,熙熙攘攘,過往車獸如流水,不見其不見其尾。
不時有士兵或是如大雁般從天上飛過,或是騎着各種妖獸從官道整齊劃一奔馳。大膽者展翅翱翔官道上空,很快被飛巡的士兵喝止,稍作懲罰,方才放行。
這些士兵保證了繁忙官道的安全,處理各種疑難糾紛。當然也有很多人拿着各式地圖走着森林小道,只不過走小道者生死有命。
九頭江龍拉着一輛黑金攆車馳騁官道中心,兩隊士兵為其開路。
「我們這點實力根本無法深入暴躁雷牛的領地盜取駐顏紅花呀,誰能勸勸大小姐。」
「我們三尊淵將,數百號淵兵還不足以進入暴躁雷牛地盤?城主養你們有何用!」
「駐顏紅花雖是暴躁雷牛的糞便中生長,可是也罕見得很,先不說找不找得到,能不能深入其領地都是個問題。」
「其實我們可以布懸賞,讓有識之士給我們找。」
「一個暴躁數百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深淵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