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厲燭倒提自己的兵刃衝出了帳篷,其餘三個大統領互相對望,也只好先跟着追了出去。
「吼——」
就在下個瞬間,半空中響起驚天動地的咆哮,一張鋪天蓋地、閃耀淡金光芒的巨網已經罩向數百哀嚎慘叫的蠻魔族戰士,「呼——」霎時勁風陡起,這些人已經飛上空際,緊接着就被狠狠摜擊在地面上:「咚!」
幾百人在金網內登時化為無數血肉齏粉,噼里啪啦掉得到處都是。
見到這駭人情景,厲燭只覺得背脊泛起陣陣涼意,「噹啷啷!」手裏的兵刃頓時墜落在地,旁邊的伊烈問道:「怎麼樣,你還想不想去拼命了?」
「拼個屁,這根本就不是我能接近的傢伙,快跑吧!」厲燭說完,扭身發足狂奔,到了現在,他跑得比誰都快。
只可惜,這四位大統領還沒掠出十餘丈,就已經被漫天飛舞的群鬼發現,對方咆哮聲起的同時,關橫已經率領眾女圍攏而至,四周圍也佈滿了獵獬的金線分身,四個人可謂是生了翅膀也難飛騰。
「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哼。」聽了南智的詢問,關橫冷笑一聲:「做什麼?你猜呢?」
四個統領心中暗道:「我猜?我猜你就是想殺了我。」可這話誰也不敢說出口,因為那無疑是自找倒霉。
關橫此刻又慢悠悠說道:「剛才我們到達峽谷口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只是進谷,爾等若不阻攔,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現在既然負隅頑抗,那就別怪本少爺手下無情了,統統都要死!」
「別別、別殺我。」鼎荊叫道:「阻攔你們,都是那些該死的戰士擅自做主,與我無關,倘若早知道是你們,打死我也不敢橫加攔阻。」
南智、厲燭和伊烈俱都附和道:「對對,他說的對,確實如此。」
「你們這些傢伙為了保命,居然連臉都不要了。」關橫語帶揶揄嘲諷,隨即說道:「不過嘛,比起死在我手裏的逐淵和摩弧要幸運多了。」
一聽說另外兩個統領已經完蛋,這四位統領心中暗暗叫苦,恐懼之意漸生,其實逐淵確實是關橫宰的,不過那倒霉的摩弧卻死在了聖王和安顏手裏,他只是用此話威嚇統領們而已。
關橫接着說道:「想讓我饒了你們也不難,趕緊到我們去找狂皋。」「什麼?!這豈不是要讓咱們幾個出賣族長?」
四位統領此時有些為難,倘若讓狂皋知道自己把強敵引去找他,那必然是小命不保,族長大人從來都是一怒殺人當成家常便飯,想到對方殘殺部下的手段,這幾個傢伙就有些哆嗦。
見此情景,若桃便沒好氣的說道:「公子,看來這幾個傢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是宰了他們吧,大不了咱們自己去找。」
「說得對,我這木神杖半天沒有揍人,現在手都發癢了。」古桑女故意說:「這回換我動手,你們說,是腦殼迸碎好呢,還是直接打到骨斷筋折為止?」
「我、我願意帶路。」伊烈這傢伙膽子最小,立刻尖叫道:「只要不殺我,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也好。」此時此刻,關橫摸了摸下頜壞笑道:「但是呢,我們最多只需要兩人帶路,這其中的意思,你們明白了嗎?」
他這話甫一出口,四位統領互相對望,而後便嚎叫着打成了一團,卿凰擋住小黑的雙眼低聲道:「別去看那些髒東西,實在太噁心了。」
她又說:「阿橫,你要殺了他們直接動手就好,何必讓對方自相殘殺呢?」
「殺這些雜碎?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
關橫搖了搖頭說道:「像這種為了保命什麼都可出賣的下三濫,最合適死在自己人手裏了,你說是不是?」
「呵呵,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卿凰剛說到這裏,旁邊的若桃對她使了個眼色,原來是四位統領已經分出了勝負。
伊烈從靴筒內拽出短刃,在厲燭胸腹肋下狠命狂扎,終於將其殺掉,而南智用雙手硬生生扼斷了鼎荊的脖頸,這倆小子終於憑藉着狠毒手段,為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
「很好,既然你們活下來了,那就趕緊帶路吧。」
關橫此時倏地出掌輕撫二人的前額,將原火之力輸進他倆體內,對方根本就不知道,這就等於在自己體內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