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蟲母的話,關橫隨口問:「什麼意思?」
「如果是死後沙螻巨獸的骨頭,根本就無法打磨使用,所以,製作這種車輛的時候,都是直接從活獸身上剝皮剔肉,據說,在這期間,絕不能讓沙螻巨獸斷氣,它的哀嚎慘叫會就此持續很長時間。」
蟲母剛說完,關橫他們三人就覺得此刻如坐針氈,就仿佛耳邊還能聽見沙螻巨獸的瀕死哀鳴,關橫心說:「該死的綠妖族人,真是殘忍之極,倘若你們落到老子手裏,我斷不會容爾等活過一時三刻!」
想到這裏,關橫又瞧了瞧若桃和古桑女,這二位也是臉色鐵青,估計和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思。
「幾、幾位,高嶺妖堡快到了。」恰在此時,趕車的綠妖族人小心翼翼說:「您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少嗦,就按照方才我說的那樣,把我們當成剛剛押送到的奴隸,帶進妖堡就行,其餘的不用你們去考慮。」關橫不耐煩的擺擺手:「別磨蹭,趕緊行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立刻照辦。」兩個綠妖族人只求自己能多活一時是一時,至於對方進入妖堡之後會發生什麼變故,那可就管不了了。
「駕駕駕駕」下一刻,綠妖族人揚鞭催動拉車巨獸,這輛車立刻朝着遙遙可見的妖堡疾馳而去。
……
另一邊,高嶺妖堡內。族長的兄弟隆濟,在某個房間門口踱來踱去,這傢伙緊皺雙眉,表情十分焦慮不安,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有個僕從打扮的族人邁步走出,隆濟立刻過去問:「怎麼樣,大長老可以見我了嗎?」
「是,長老請您進去。」聽到這話,隆濟一把推開僕從,忙不迭衝進門去。
「隆濟?」面容蒼老、皺紋堆累的大長老看見對方惶急走來,便皺眉說道:「為何毛毛躁躁的,你在緊張什麼?」
「唉,長老,也怪不得我緊張。」隆濟面帶愁容,有些欲言又止,大長老瞧出來,便揮手讓僕從退出去,並把門關好,此時他才開口:「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是、是被困在石礦內『那個傢伙』,他的狂暴症又開始發作了,這回幾乎沖開您佈下的九重血祭封印。」
「什麼?!」聽了隆濟的話,年邁的大長老登時顫顫巍巍站起身,他實在是太老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驟聞驚變,差點被嚇得斷氣。
「長老、長老,你先別激動。」隆濟看到對方軀體搖搖欲墜,立刻伸手相攙,他繼續道:「族內大事,還得您老人家做主,千萬保重身體。」
「唉,此乃綠妖族的塌天巨禍,咱們就算想躲避,也是躲不掉的,只怪以前作孽太多,如今面臨亡族滅種,實屬自作自受。」
大長老長嘆一聲,而後說:「快,趕緊扶着我去被封印的礦石山瞧瞧,要是封印鬆動,那就必須再進行一次『血祭封印』。」
「還要進行血祭?!」
聞聽此言,隆濟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心說:「上次為了禁錮『那傢伙』,長老施展九重血祭封印,足足耗費了上萬奴隸的生命力,這回要是再進行,又要死多少?那可是無法估量啊。」
隆濟倒不是可惜那些奴隸的小命,作為綠妖族人,這傢伙也算得上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了,只是最近幾年抓捕奴隸並不容易,隆濟是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不管怎麼說,對我們綠妖族來說,奴隸如同螻蟻,隨意碾死也沒關係。」隆濟暗想:「只要能保護本族一時平安,其餘的生靈種族就算為此死光死絕,也是應該的,因為這是他們的榮幸。」
狠毒無恥、嗜血凶戾,就是綠妖族的真實寫照,它們根本就不會把其他生命放在眼裏,隨意踐踏殺戮,更是家常便飯。
……
另一邊,關橫和若桃、古桑女坐着囚籠大車,進入了高嶺妖堡,當時守門那兩個綠妖族人還嘲笑駕車的同伴:「你們出去這麼久,竟然只抓了三個奴隸回來?真是廢物!」
「是是,我們廢物、我們無能。」駕車的兩個傢伙唯唯諾諾,也不敢反駁,生怕被人家瞧出什麼破綻,只顧着駕車往裏走。然而,料想不到的意外還是突然發生了!
「咦?這個該死的奴隸竟敢瞪我?!」有個守門綠妖族人看到若桃用輕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