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道:「這個自然。此人不論真假,非殺不可。」
蕭玉翎道:「但他有傷在身,你殺他豈不是勝之不武?」
蕭冷道:「他便不受傷,又豈是我的對手?」
「那倒未必。」
蕭玉翎瞟了瞟面如死灰的梁文靖,再問蕭冷,「我問你,你自忖幾招能取他性命?」
「一刀足矣!」
蕭冷寒聲道。
蕭玉翎格格一笑:「好,我們來打個賭——我賭他若是沒傷,至少能在你的『海若刀』下走上三招。」
蕭冷眼中透出灼人的光線,道:「你小覷我麼?」
「廢話少說,你敢不敢賭?」
「怎麼不敢?」蕭冷被她激起傲氣。
「若是你輸了呢?該當如何?」
「我怎麼會輸?」蕭冷自信得很,道:「我若是輸了,自然留他一條性命,而且從今以後,不再踏入中原半步。」
說到這兒,他望着梁文靖,皺眉道:「不過他的傷……」
「待他養好不就成了麼?」
蕭玉翎滿不在乎地道。
蕭冷怒道:「豈有此理?我明日便要入川,哪有閒功夫等他痊癒?罷了,一刀殺了省事。」
「你怕他傷好了,輸給我麼?」
蕭玉翎似笑非笑。
蕭冷被她僵住,沉默片刻,道:「也罷,我就把他帶在身邊,待他傷勢痊癒,再取他性命不遲。不過你輸了,以後必須對我言聽計從。」
蕭玉翎笑道:「也好。」
蕭冷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向梁文靖厲聲喝道:「把嘴張開。」
梁文靖略一遲疑,張開了嘴。蕭冷手一揚,一點紅光射入他口中。
「呆子,還不謝過我師兄的『血玉龍陽丹』,這可是療傷的聖藥呢。」
蕭玉翎望着梁文靖道。
蕭冷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掉頭便走。
蕭冷三人穿山越嶺,盡揀險僻處行走。
李無情跟在後面,既要不讓蕭冷覺察,又要避開天上的禿鷲,跟的倒是艱難,不過,倒沒有跟丟。
一路之上,三個人走走停停,梁文靖的故事不斷,每講到詼諧處,便逗得蕭玉翎格格笑個不停,二人有說有笑,倒儘是樂處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