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通過了考核,成為了正式特種兵,許言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孫鑫,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結果許言連打三次,電話都沒人接,只好作罷,在戰友的呼喚下,興高采烈的去參加入隊儀式了。
卻不知道孫鑫此時正在醫院,身體大面積燒傷,情況嚴重,性命垂危,更不知道接下來他會為這件事雷霆大怒,鬧了個天翻地覆,殺了個風雲變色。
巴縣,縣人民醫院。
皮膚科住院部,一處病房裏,壓抑的低泣不時傳來。
一對中年男女陪伴在病床旁,一名患者躺在床上,全身打滿了繃帶,就連頭上也是如此,只剩下一張臉露出部分。
透過繞過面頰的繃帶,隱約可以看出此人的相貌,看長相赫然是班長孫鑫,而旁邊的中年男女自然是孫爸爸孫媽媽。
因為桃園的事情,孫鑫跟一群混混鬥了很多次,對方漸漸不耐煩了,這一次直接引他進山,使出放火燒山的損招,他雖然極力奔逃,卻依然被重度燒傷。
嗚嗚!
壓抑的低泣傳來,孫媽媽眼淚斷線珍珠般滑落下來。
「鑫鑫,你醒醒好不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媽可怎麼活。」孫媽媽悲傷落淚,看着兒子悽慘的模樣,她心都快碎了,恨不能以身替代。
孫爸爸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雖然沒有如妻子般落淚,可是緊攥的拳頭,抽搐的眼角,以及眼眶裏含着的淚水,卻清楚的表明他內心的悲痛。
哭泣了一陣。孫媽媽悲痛無法宣洩,回頭沖孫爸爸埋怨,道:「我早讓你勸勸兒子,讓他把桃園賣給他們,我們鬥不過他們的,你硬是不聽。現在兒子被燒傷了,你滿意了吧…」
孫爸爸唇角抽搐一下,拳頭攥的更緊了,心頭又悔又恨。
孫媽媽也只是悲痛無處宣洩,並不是真的責怪孫爸爸,說了一句後,終究還是擔心孫鑫,忐忑道:「你說兒子能好起來嗎?」
「一定能的。」孫爸爸堅定道。
「醫生說要大面積植皮,需要幾十萬醫藥費。我們…我們去哪裏弄這麼多錢。」孫媽媽愁苦道,說着又哭了起來,兒子的燒傷,高昂的醫藥費,重重壓力壓在肩頭,讓她幾乎窒息。
「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孫爸爸脫口說道,沒有任何的遲疑。
兩人擔心之時。病房門被敲響,兩人忙抹去眼淚。朝門外看去,這一眼看去,刻骨的恨意,頓時自眼底浮現而出。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跟他們家糾纏的小混混,也是孫鑫被燒傷最大的嫌疑人。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孫媽媽憤聲道。
「聽說孫鑫被燒傷了。我跟他總算是相識一場,過來看看他需不需要幫忙,你說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運氣怎麼這麼差,上個山都能趕上山上起火!」為首的黃毛笑吟吟道。
「你才上輩子造孽了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放的火。」孫媽媽怒道,兒子被燒傷,她已經夠痛苦了,現在又聽這群人胡說八道,她當然忍不住。
「我說臭婆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連說。」黃毛面色一沉,道:「是你兒子自己運氣不好,恰好趕上了山上起火,起火原因林警那邊已經給出了說法,你這麼說,小心我告你誣陷。」
孫媽媽平時老實巴交,論口舌之利哪裏是幾個小混混得對手,只一句就被堵的啞口無言,氣鼓鼓道:「你們走,這裏不歡迎你們。」
黃毛目的還沒達到,當然不會走,無視她的話,道:「我聽說,孫鑫燒傷挺嚴重的,要大面積植皮,需要不少醫藥費,你們正在籌錢,植皮可不是小事,可別因為錢給耽誤了,我這裏有二十萬,只要你們簽了這個合同,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了。」
見這些人現在還趁火打劫,七八畝地只給二十萬,孫爸爸頓時怒了,「你休想,這桃園我死也不會賣的,你們走,這裏不歡迎你們。」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黃毛見孫爸爸情緒激動,知道今天肯定談不攏,收回錢跟合同離開。臨走的時候,回頭道:「對了,你女兒住在姑姑家,你說她如果知道哥哥受傷,會不會趕來呢,現在路上不太安全,要是在路上再出點意外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