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他聽不進去,那種想法已經在他腦中根深蒂固,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
她只能用事實來證明。
阿飄遠遠的望着站在廚房裏的那兩人,自帶無敵聖金光環在身,挺簡單一幅畫,不知為何,就是看不夠。
她剝瓜子兒,剝一顆,又抬頭,剝一顆,又抬頭。
慕九笙從對面的沙發走過來,嘴裏咬着粉色的棒棒糖,她坐直,拿肩膀碰了碰阿飄的肩膀。
「飄,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聽見這句話,阿飄嚇了一跳,手裏的瓜子兒撒了一地。
她視線收回,一臉茫然的望着身邊的人:「什麼」
她似乎是聽不懂話里的意思。
慕九笙卻笑容神秘:「換做以前,你不會看着他們,你只會眼巴巴的望着空蕩蕩的餐桌,想着:菜什麼時候才能上桌呢。」
她笑容很輕,眼神卻十分有力似乎可以直接看到內心深處。
阿飄像是觸電一般,猛地跳了起來,朝餐桌走去,留給她一個慌亂又緊張的背影。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慕九笙眯眼微笑,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望了望阿飄的背影,又看了看廚房裏的兩人。
她笑容很淺,眼底一片澄澈,隱約可見盈盈水光。
溫柔的視線打量了一番這個越來越熱鬧的家,最後落在喬希身上,瞬間,笑意和眼神都冷了下來。
不知為何,喬希正望着她。
她勾唇冷笑:「看我做什麼,還想再掐我一次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做,有功夫來折騰我,還不如拿刀捅了那個老妖婆。」
「」
雖然喬希知道這家頭就是面上純良無害小天使,實際上就是一內心陰暗小惡魔,可從她嘴裏聽到老妖婆這樣的形容詞時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視線移開,廚房裏的兩人已經分開,他直接朝廚房走去,把西樓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他前前後後進出好幾次,西樓只能暫時放棄跟沈無言交流感情的想法,先把菜端出來,弄盤擺桌。
最後所有人坐在方向餐桌旁邊,醫生到了,甜甜也鼓起勇氣殺回來了,兩人坐在最遠的角落裏。
西樓給每人遞筷子倒酒,再在飯桌中間的蛋糕上插上長長短短十八根蠟燭。
蛋糕是她精心設計的,黑色巧克力蛋糕,上面用白色奶油勾出來一把軍刀,上面還有阿飄喜歡的紋路,以及她的名字,用的是b國的文字,跟什麼史沒有關係。
而蠟燭中間,這站着一個q版小糖人,黑衣黑褲,平胸長腿,五官偏中性,有一股獨屬於女子的英挺帥氣在。只不過由於是q版,眉宇間的冷傲氣質成了小傲嬌。
可阿飄依舊很滿意。
因為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也從來沒有吃過生日蛋糕,他們這樣的人,好像總喜歡把自己隔絕在普通人的世界之外,刀槍棍棒,打打殺殺,拒絕平淡,拒絕平凡。
可事實上,其實很希望平凡,很想要平凡,也很期待這些只屬於平凡人的小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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