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他又是個什麼意思?」
曹修見崔婉清發問,這才回了神,想了想,突然苦笑了下,「父親到現在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老人家去了大成天寺,找瞭然大師下棋。」
&和二哥,本就是選了他不在家的時候,想要將開春去江南的事情,告訴棠兒知道,也好讓她有點思想準備,不至於措不及防。」
&知道,棠兒一聽要離京,就變的這麼激動?哭喊了一陣子,便跑了出去,我們本以為她回了院子,可等到垂花門上的婆子來稟告,這才知道她讓人備車出了門。」
曹修說話間神色十分的懊惱,他的眼瞼下方,泛着淡淡的青色,那裏還有雙院大會那時的,神采飛揚?
說道這裏,他抬眼看着崔婉清,「至於父親,他就壓根沒打算跟棠兒說,只說到時候就走人,半道上她一個小孩子,就算有些不情願,還能自己個兒蹦回京城?」
崔婉清聽了這話,好氣又好笑,這話還真是自家三舅父的口吻,明明是矜貴人家的正經老爺,偏分透着幾分世俗的混不吝。
不過這位不管再怎麼說,也要比自家老子強過幾條街去。
你看看人家,就算是要跑出去散心,也還將兒子女兒都帶在身邊,全家都聚齊了,這才出發呢。
哪像自家這位,第三位繼室死了將將一年光景,這就又要有喜事臨門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直泛酸,不禁嘟着嘴說了句,「棠兒到底比我有福氣,三舅父走到哪裏,總還是一心要帶着她同性的,那像我家父親,就惦記着娶新媳婦兒,我這親生女兒,少說也有大半年沒見過真容了。」(未完待續。)
第五十九章 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