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殺人總是結怨的事情。
「薛充,你是什麼東西,你敢輕視我?」向青松的神色猙獰。
一向以來,各大門派之中,都有不少隱藏自己武功的高手弟子,薛沖自然是其中之一,向青松也是其中之一。直到今天,他還沒有投靠任何一位種子弟子,只是做自己的外門管事,其志實在是不小。
薛充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你難道以為,你的武功,比黃禮和黃吉還要高?」
黃禮也就罷了,他在種子弟子之中名聲不顯。可是黃吉不然,他可是仲夜手下的大將,雖是在內門,可是名聲響亮。
若是在別的地方,黃吉的武功自然還可以隱藏,可是在神獸宮中,三月一小較,一年一大較,每一個得到名次的弟子,都有豐厚的獎勵,想要一直隱藏住自己的武功,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向青松的眼中隨即射出虎狼一般的光芒:「不錯。你說得不錯,我現在或許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到了歲末大較之時,我就是你最強的對手。」
薛沖微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此時的向青松,已經離開。
薛充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後悔意,也許,我該趁現在這個機會殺了此人的。
一種超乎尋常第六感,使薛沖在心中覺得,向青松也許真的不簡單。
薛沖的心靈力雖強,但是二千步之外的東西,他卻是無法知曉,只能通過自己的第六感來判斷。
第五輪所花時間比之前一輪自是又少了不少,只因與試的弟子此時已經大多數是高手,數招之間,即可以判斷出誰強誰弱,放棄了死拼。
誰都知道。小較不過是名聲之戰,只有歲末的大較,才是真正的考驗。只要雙方不是有深仇大恨,一旦分出高下。敗者立即離開,而勝者也不會過於己甚。
第六輪,薛充沒有遇到任何的人挑戰。
其中的一個內門弟子抽到薛充,嘆息一聲,隨即棄權。
薛衝心中好笑。看來殺殺人有時也未免沒有好的方面,自己先後殺了黃禮以及先前那使獨腳銅人的中年壯漢之後,很多人已經知道手段毒辣,沒有萬全的把握,卻是不向薛沖挑釁。
苟殉這一輪中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但是苟殉畢竟是苟殉,以前的種子弟子,終於在激戰一百五十回合之後,將對手擊敗。
薛沖自始至終的看了這場比武,心中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在薛沖的眼裏,苟殉雖然厲害。但是對法力的運用,還沒有達到收發由心的地步。
一旦這樣,他就不能發揮出通玄高手應當有的強大威力,持續的壓制住自己。
一旦自己有反攻的機會,薛充知道,就是自己斬殺他之時。
白雲生的刀法,可不是繡花的刀法,而是殺人的刀法。
一個小孩子,據說曾經用自己手上的繡花針,殺死了一名武功達到第八重天縱顛峰的高手。這其中境界的差距。何止以道里計,可是想不到的是肉身第八重天縱顛峰的高手死啦。
薛沖現在的境界雖然不高,但是他自己知道,在千軍萬馬之中能夠活下來的自己。用的都是殺人的武功,而不是表演的武功。
「第六輪比武開始。」
這一輪,薛沖遇到的是一個鬚髮班白的老者。
這老者少說也有六十歲的年紀,一頭白髮盡成銀絲,卻不使兵器,見到薛沖。只是輕輕的抱拳作揖:「老朽鹿林崔舟明,能與閣下這樣的少年英雄交手,幸何如之?」
薛充雖然壓根兒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久仰,請!」
此時的薛沖,想的只是待會兒怎麼和苟殉交手,渾沒有把這老者崔舟明放在眼裏。
「請。」崔舟明很有風度的一擺手,並不搶先出擊。
薛沖見對方言語有禮,當即道:「你年齡這樣大了,我答應首先讓你三招。」
崔舟平一楞:「我在傳聞之中,多聽閣下之名,果然是不錯,你既然有心讓我,何不直接認輸?」
薛沖的臉色沉了下來,心道:這老兒好不知進退,我誠意相讓,卻想不到他居然還打蛇隨棒上,不知進退。
當下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