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江湖上的見聞,居然說的津津有味,而且妙語連珠,聽得清冥子這樣的人也是心中欣喜。
本來,出來陪客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情。像是他這樣的高手,本來應該在門派之中的洞天之中刻苦的修行,但是卻在這裏浪費時間。
可是現在一聽薛沖的話語,他竟然感覺到不虛此行。
可是這都是十分膚淺的迷惑人之術,薛沖隨口說出,就當是吃青菜蘿蔔一般的簡單,他真正的精力,是放在八千步之外的一處房間之中。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完美的將懸浮宮所有的窺視都躲開,落在風月的身上。
當然,此時此刻,在風月閨房之中的人,還有風玄羽。
父女兩人是關起門來。
就連風玄羽的心中有有點忐忑,不知道女兒這是為什麼,怎麼可能流淚?
真我精神術最大的缺陷就是流淚傷心。
一旦這樣,自身的功力就會退步,甚至連十分微弱的對手都不能對付。
現在的情形,恐怕就是這樣的。
風月的肩膀抽搐,將頭深深的埋藏在被子之中,只露出一頭烏黑閃亮的秀髮,顫抖之間,可以感受到她的心中似乎正在經歷着可怕的變化。
怎麼會這樣?
風玄羽一進去的時候關上了門。
他知道,有些話,自己是不能當着門中別的弟子說的,否則的話,就等於是在丟自己的臉。
「誰?」
風月的第一反應是翻身而起,她的指尖露出了一隻鋒利的刃口,那是一種飛針。
「是我。」風玄羽的神色無比的嚴肅。
當然,風月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眼中的煞氣。
「爹爹,您怎麼來啦?」
風月趕緊傳自己的衣服,飛快的下了床。
風玄羽對自己的女兒要求十分之嚴格。有一點點的過失隨即就是打罵無情,她現在當然知道自己犯了不好的事情。
風玄羽的惱怒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的。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應當向父親賠罪:「對不起!」
啪啪!
風月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兩道血紅的掌印,五條紅痕清晰可見。
「跪下!」風玄羽的心中充滿憤怒。這從他的臉色之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顯然,在自己的女兒面前,他再也不顧忌任何的非議。
噗通!
風月跪下,雪白如雪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紅痕,薛衝心中憐惜無比。喃喃的說道:「好毒辣,好毒辣!」
吳二的神色異常的難過:「什麼毒辣?」
薛沖一驚,才知道自己是觀察風月房中之事太過投入,忍不住在談話之中露出了一點點的漏洞,趕緊哈哈一笑:「我說的是、、、、、、」
他圓謊的本事可以說早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之境,自然是隨口應付。
「爹爹,女兒錯了!」風月的淚水流下她猶如白玉一般的腮邊。
風玄羽的神色終於漸漸的緩和下來:「那你說說,為什麼對你自己說過的話出爾反爾,你居然當着薛沖的面哭,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是給我女兒啼鞋都不配?」
風月抽泣起來:「爹爹。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我,我,我不能回答你。」
「你是我女兒,當然知道我的處事風格,說,為什麼不能回答我?」
「因為,因為孩兒知道,薛沖說的那些話,都是肺腑之言,都是真的。我,我修煉真我精神術有年,自然可以輕易的判斷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爹爹,我不能昧着良心欺騙薛沖!」
說這話的時候,風月的身子還在顫抖,她在等待着風玄羽更加嚴厲的懲罰。
可是風玄羽高高舉起的手掌並沒有真正的打下去,忽然一屁股坐進了一張椅子之中。
在風玄羽這種人的身上隨時都可以發生奇蹟,這張椅子也像是忽然之間出現虛空之中一般。
咯嘰!
薛沖的神經緊張起來。因為在風月的閨房之中傳除了嘶啞兒悽慘的叫聲。
有人被殺!
薛沖的心靈力再次蔓延出去,就感受到了風玄羽的椅子腳上,一隻貓被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