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大長老般讓人時刻提防。
帶着一股渴望的目光射向了竹林的深處,姜塵搖搖頭,一巴掌拍在正呆呆看着地上那方小坑的陳博文肩頭,道:「去喝酒。」
......
紅塵之氣無非酒肉財色罷了,而在西城,酒香最濃郁的地方當屬一家名為『山水醉』的酒樓,這裏的老闆據說是涼州北邊兒的人,自家釀造的一手好烈酒,酒香四溢流淌,那氣味如山水清泉般甜洌,甚至讓不少修士都成為了回頭客。
在山水醉酒樓下三尺處的一間小食館中,坐着滿臉苦澀的姜塵和怒氣沖沖地陳博文,兩人望着眼前兩大罈子酒水,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塵兄,姜家的待客之道不是以奢華聞名嗎。」
「胡說八道,明明是以禮聞名。」
「那不就結了,還不是以錢堆起來的禮嗎。」
「荒唐,荒唐,這叫千里送米酒,禮輕情意重啊。」
「不是塵兄,為什麼我們不去山水醉酒樓坐着好好痛飲一場。」
陳博文撓了撓將他腦袋都快遮住的紅髮,似乎是承認了姜塵所謂的『千里送米酒』這番糊弄人的話語,只不過一道烈酒香四溢傳來,很不湊巧的飄到了這隻猴子鼻子下,順着香味尋去,便看了黃花梨木古意盎然的山水醉酒樓。
姜塵面色為紅,微微咳嗽了兩下,似要說出一番大道理,後來才發覺這間食館中那些面帶笑意看着自己忽悠人的其他食客,實在無奈了,有氣無力道:「沒錢。」
「沒錢?」
陳博文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撓着胸脯狂笑不止,狂野獸氣流淌,引得四周食客面目怪異,驚詫的退到了一邊。
「不是,我說塵兄你這待遇也太差了吧,姜家家大業大,昔日姜魂更是在百家匯武中大放異彩,據說還得到了人皇賜下的一件瑰寶,為何到了你這一輩,連飯都吃不上了。」
「物是人非啊。」
姜塵苦笑着倒了一杯米酒,倒是很有幾分清香酒意,沒有上一世時代的弄虛作假,他將米酒一飲而盡,嘖了嘖嘴,讚嘆道:「其實還不錯了,當初尚未開闢出心海的時候,吃的是剩菜,喝的是冷水,哪還有挑剔的餘地。」
「那你也比我好,我喝的是血,腥臭無比,和那個啥一樣。」
陳博文小聲嘀咕,眼眸轉了個半天,這才將手中酒盞倒滿了,一口吞下,清甜酒意正濃,也是讚不絕口。
「對了,塵兄你可知道召國中某一尊王侯要對太魂山出手了。」
米酒勁小,可陳博文卻仿佛醉了般,滿臉通紅的吐出一則驚天大事,讓姜塵一口氣兒沒提起,險些將嘴巴里的兩根青菜給噴出去。
這些日子姜塵大都沉浸在莫名悲痛之中,宿老薑武的死讓這位少年感到了自己的弱小,故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是很清楚,如一尊王侯要出世提西城出頭這等大事,居然是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須知古國王侯,一怒則天地哭,人身藏神明,眼眸如日月,若是出手,必將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可怕到了極致,一尊王侯要對上古妖山太魂山的群妖出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至少會讓整個大半涼州的強者關注。
「可不是嗎,據說是劍游雲昔日的師傅,即將坐化了,聽說他徒兒的場子被踢了,這才破關而出,滔天血氣一衝,那一日的黑夜化為白晝,更有人說這幾日召國國都里的一座古老宮殿中,總是傳出一陣用召國古語的罵罵咧咧之聲,大概就是那尊老王侯作為了。」
陳博文像個**大佬般來了勁頭,猛然將被中酒一飲而盡,不顧他人目光,直接踩在板凳上道:「塵兄,不是我陳家博文吹牛,我和你說,要是我到了巔峰時期,人族血脈和那尊古凶獸之血融合了一體,哪怕是王侯我也不怕,到時候,我直接前往太魂山,一拳一個,非把那些老妖小妖統統錘碎了,媽的,西城的人,豈是他們那些扁毛畜生說殺就殺的,呃,我醉了...」
陳博文喃喃低語,滿臉通紅,竟然跌了一跤,姜塵則是啞然失笑,這些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喝米酒喝醉,而且醉的如此徹底。
「老王侯,不知是否會遭遇不詳。」
姜塵神情詭異,輕輕將杯盞放在了一邊,端起酒罈,似在發泄般瘋狂吞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