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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沒有身入局中,他來到這個時代的唯一目的就是弄死皇帝,但是在皇帝死去的時候他卻哭了。
看着哭泣的皇帝,金木研也哭了。
皇帝最後那句話他也想質問自己,為什麼我卻活了呢?再有那麼多金木研死去的世界裏,為什麼只有自己會活了呢?
重生後就能抓住前世失去的一切嗎?
在皇帝嫉妒的質問他時,他其實想說,重生能抓住的只有第二次生命,但是他張張嘴,啞口無言。
安定區的大家並不在他身邊,前世認識的人在這一回人生里他一個都沒有主動去靠近,除了月山習,但現實告訴他,他本想接近的那個『月山習』已經死了,而他沒有試圖去接近的人都在好好活着。
雖然都活着,但卻沒有一個人和他的關係是同伴。
這樣的重要的人,還是重要的人嗎?
其實,在另一個世界裏,保護那個和重要的人一模一樣的人本身就是欺騙吧。
和我是好友的安定區的大家,在哪個世界早就死了。
這一次重新認識的,不過是陌生人。
這樣可笑的真實他早就知道,但就是這樣可笑的真實,皇帝卻會嫉妒到想毀掉自己。
種種不幸中,金木研的悲哀又增加了一個。
「你這樣的表情,和你剛知道自己成了食屍鬼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嘉納醫生慢吞吞的走到他身邊,白襯衫的領口處還能看到一道足以把他撕碎的傷疤,他身側的黑奈奈白像是他的女兒,又像是兩位保鏢,安靜的跟着他。
金木研沒有說話的看着他,這人……不是應該死了嗎?
「我猜你在想我為什麼還活着,」嘉納推推眼鏡好像是在吐槽。
不,我想你應該死了。
嘉納死裏逃生後對很多事情都不再感興趣,養着同樣死裏逃生的奈白和黑奈,過着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現在看着變化大到不敢認的金木研,還真有幾分世事如棋局局新的感嘆。
「你這表情還沒有當初雖然軟弱但卻充滿人性的神情順眼,」嘉納笑着說道:「不過鼻涕眼淚糊一臉確實不好受。」
嘉納的心態像是八十古稀之年的老人,跟他談話,自然的就把身在戰場的意識忽視掉了,一切轟鳴都成了背景板。
金木研淡漠的看着,無悲無喜的一點也不像是人類。
嘉納一點也不想對他手下第一個傑作說點什麼,即使這可能是最後的傑作,只是咂咂嘴,像是在品嘗時光的滋味。
「金木君,救我的人你感興趣嗎?」
原本一直神色不明的金木研這回看了過去,而嘉納像是終於吸引到注意的老人一樣笑起來。
「真是功利的人,好吧,我告訴你,那是一個白色頭髮的男人,看起來年輕的像是二十幾歲,但是我敢肯定,他的年紀絕對要比外表大的多,要說證據嘛,我只能說是一位死裏逃生的聰明人的直覺,」嘉納狡詐的眨眨眼,「不只是我,黑奈,奈白都是他救的,我也懷疑ghost會恢復意識也是他做了什麼,而且那個人在救了我後,管我要了一瓶rc細胞,那份是異變的,作用嘛……能夠破壞喰種大腦,永久的令其陷入幻想中。」
嘉納:「我雖然不打算再摻和進喰種的世界,但我也要知道自己的東西被用在了那些地方,但那個人實在神出鬼沒,近些年來,我唯一得到的判斷就是性情大變的『金木研』。」
「哦,對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喰種最初的設計者還活着,那傢伙據說已經挑戰成功了長生不老。」
嘉納感嘆的說道:「作為一名研究者,我還真想見見那個人。」
聽完嘉納說的話,戰鬥也已經到達尾聲。
月山習那邊先不提,ghost被控制住,他精神上的六道骸反水,給他製造了防禦上難以解決的空隙,被他們集體搞定,而白蘭哪裏則是被使用了四魂之玉力量的沢田綱吉暴打,別說兩隻翅膀了,就是再多兩隻,沢田綱吉都能把它拔下來做可樂雞翅。
捆在一起的兩人倒是沒被殺掉,關鍵時刻,反派也是命不該絕的。
金木研看到沢田綱吉招呼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