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也望着那個方向。
落在後面的黑色駿馬也在終點處停了下來。普雲輝從馬上翻身下來,在江年錦的身邊落停,他抬肘狠狠的往江年錦的胸口一撞,沒好氣的道,「陳爾冬在,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
江年錦的目光往圓壇邊一掃,他轉身將手裏的彩旗插回原地,淡淡道「又不是只有陳爾冬一個人在。」
普雲輝這才看到,陳爾冬的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嫩綠的毛衣,洗白的牛仔,素淡的根本讓人注意不到。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普雲輝又在他的肩膀上補了一拳,難怪他不願意把這個風頭讓給他。
江年錦沒作聲,只是伸手往竹筐里拿了一把苜蓿草遞到馬嘴邊,這匹紅棕色的馬,叫小騰。在這個農莊裏,就它和江年錦最親昵。
陳爾冬和蘇聽溪已經走過來了。
小騰見了蘇聽溪,甩了一下尾巴。
普雲輝愣了一下,啞然失笑「蘇小姐,你看,我們又見面了。」
聽溪點了一下頭,說「好久不見」,卻不知道對誰說。
江年錦一直在餵馬,連身都沒有轉過來。
普雲輝看向陳爾冬「要不要帶你去溜一圈。」
陳爾冬還在搖着頭,就被他推到了馬邊。普雲輝托着陳爾冬的腰,幫助她上了馬。見她拒絕的也不是很堅決。普雲輝的心情一下子靚了起來。
他吹了一下口哨,拉着馬的韁繩,慢悠悠的牽着馬兒往他們來時的路走。坐在馬背上的陳爾冬回頭看了一眼聽溪,也看了一眼江年錦,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最後對聽溪笑了一下。
那樣的笑里,有灑脫,有不舍,看的聽溪難受極了。
愛而不得,放手有多殘忍,她知道。
聽溪站了一會兒,江年錦總算是餵完了馬。他撣了撣衣袖,轉過來。
&不要也去跑一圈?」他問着。
那馬兒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它又甩了一下尾巴,朝着聽溪乖順的蹭過來。聽溪抬手摸了摸它的臉。
&不會騎馬。」
&不是也不會走秀?」
聽溪一晃神,隨即反應過來什麼。
&先生,我想可能是我誤會了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是希望我成為一名模特兒的,現在看來,似乎不是。既然你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了,那我隨時可以走人。」
聽溪說罷就轉了身,才邁出一步,就被江年錦抓住了手腕,他一把將她攥了回去。
&麼聽來,你是為了我才進beauty的?」他的目光冷的像是凝了霜。
&
不,她不是。一開始她是為了能留在加安找莫向遠才進了beauty工作的。
可是,一開始不是,也不代表永遠不是……
&聽溪,你和modern的莫向遠,到底是什麼關係?」江年錦沉了氣,終於是給問出來了。
半個月來,這問題心魔似得撓着他,不讓他安生。回去北城調查的人說,莫向遠和蘇聽溪,是戀人。
戀人?
他問「曾經?」
那人說「曾經是,後來也沒聽說分手。只是莫向遠去了別的城市,現在,蘇聽溪也跟着去了那座城市。」
那座城市,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加安。
他撂了電、話,是直接砸出去撂上的。
這此前種種連貫起來,訂婚宴、醫院……甚至他第一次遇到蘇聽溪。
她到底為什麼在他身邊,到底為什麼臨時改了主意……
普雲輝說,怕他一個坑掉進去兩回。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一個坑裏掉進去兩回?
他索性不見她了。
阿府說「蘇小姐沒找到你看起來有些失望。」
有些失望……呵,平日裏少言寡語的阿府他什麼時候這麼會看人情緒了?
一色說「蘇聽溪很刻苦,只是最近老是在跑神兒。看着像談戀愛了。」
談戀愛?誰說跑神兒就是談戀愛了?才發現一色嘰里呱啦的怎麼這麼招人煩,索性連他也一併不見了為靜。
只是,他們這一言一語的,他忘不掉。
這才知道,想她也不是一點點。
&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