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這個傻姑娘,她可能是真的啥都不知道,但是包括滿月在內都應該知道喀隆的事兒。
至於是什麼事兒?諸葛嗣心裡冷笑了一下,無外乎喀隆跟馴獸師是一丘之貉罷了,都是拿了珂瑠的錢,在北區當內鬼,拖延整個區的節奏,從而控制場外的賭盤。
只不過看起來珂瑠這個人心思也挺多的,沒有同時找以馴獸師為代表的『干擾奪取首殺內鬼隊』和以喀隆為代表的『不知道幹啥用的內鬼隊』這兩類人,導致了剛才喀隆和馴獸師的衝突——這可能就是珂瑠的小算盤吧。
畢竟三支奪冠熱門隊伍都在北區,珂瑠要是想打雁不被啄了眼,那自然,也只能這麼做,不然萬一這些內鬼隊伍內部再相互勾連,那麼操作賭盤的就不是他了,別的不說,光是馴獸師一家的介入,帶動的場外資金就可能讓他直接被賭盤拋棄。
喀隆瞥了一眼諸葛嗣,人人心裏都有一杆稱,他也一樣,剛才諸葛嗣一人力戰馴獸師整個隊伍的場面可不算小場面,而現在面對一個連馴獸師本人都能牽制乃至懟死的犬王,諸葛嗣配合倆人竟然還磨磨唧唧的,他在想什麼喀隆眼睛跟明鏡兒似的。
「東回來!我來收拾犬王!」
不能再讓諸葛嗣知道更多了,喀隆的小心思很快就體現在了他的行動上,東聽到他的命令立刻撤退,而東的撤退就導致牽制犬王的壓力全都落到了諸葛嗣身上,雖然覺得只是可能,但是諸葛嗣也隱約察覺到了喀隆的想法——他想用高壓戰鬥讓自己無暇關注其他的事情。
法國重炮橫抱着炮管子,腰馬合一一個馬步扎的穩穩的,炮管上的十幾面青銅人面逐一亮起,每面人面像亮起都是一顆炮彈發射出去,而這顆光球炮彈不管目標怎麼跑跳都必然會命中敵人,在等級壓制下一顆炮彈就能帶走一個敵人——一條墮落神犬。
而犬王這邊,因為喀隆的加入,或者說是亂入也挺合適的,犬王沒在他手底下撐住三個回合,就被化成毒蛇的長槍咬的渾身上下都是中毒的傷口了,青綠色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擴大,喀隆的毒類技能似乎是每一擊都單獨計算的,層數疊的高了以後傷害非常高。
「差不多了,瑪麗!」法國重炮掃了一眼附近的墮落神犬們,在念話里聯繫上了自己的隊長,「時間吃緊,準備走了!」
不巧的是,喀隆也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瑪麗他們還打算在這裏耽誤多久,但是我不打算耽誤了,」喀隆一槍戳瞎犬王的眼睛,而諸葛嗣則趁這個機會脫離了戰鬥,反正仇恨都被特別熱情的喀隆攬過去了,他也樂的節約一點點裝備耐久,「泰獅,赫,準備開路,其他人朝着泰獅靠攏。」
「我們走!」
「走!」
瑪麗和喀隆幾乎是同時下了命令,然後倆人在朝着不同方向帶着隊伍離開的時候還互相怒目而視——倆人都打算讓對方做收尾工作,但是遺憾的是這倆算計人的貨色又湊到一起了。
滿月和法國重炮,以及他隊伍里的法師各釋放了一個範圍魔法,阻滯墮落神犬追上來,喀隆對瑪麗比了個中指,「咱們這邊走,前面有個斷崖,掛繩盪過去就安全了,暫時的。」
「喀隆,」諸葛嗣跑道喀隆身旁,後者嘖了下舌,諸葛嗣猜他應該知道自己想問什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該跟我說的?我可不想和一個有着潛在威脅的隊伍合作,這樣總讓我覺得沒安全感。」
「等到了稍微安全點兒的地方再說!」喀隆打算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說不定拖着拖着諸葛嗣就忘了呢?
但是他做夢去吧,諸葛嗣這次來回歸祭典拿到水晶頭骨是一個目標,另一個目標就是探探路,搞清楚這裏到底在發生什麼,畢竟簽了復活協議的諸葛嗣就算拿到頭骨也沒辦法選擇弄到高等複製捲軸,只能選復活其他人。
穿過一片叢林就是喀隆說的斷崖,確實出了一根繩索以外什麼都沒有,而且垂直落差至少在三十米以上,斷崖並不是直線,而是形成了一個圓,整個圓環斷崖內是個盆地,盆地內有一處金字塔,繩索正好可以讓人盪到金字塔下面。
「你們走這裏,橙,咱們飛過去!」
一根繩索理論上只應該一次走一個人的,這樣安全,不容易在落地的時候幾個人擠在一起摔傷,但是現在屁股後面追着一群餓蛤一樣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