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故事說到此處,若尋常女子聽了,定會說些聽後感,然趙淑卻是後續都不問,只在心裏道一句,果然不管神仙還是凡人,都是要看臉的。
「但好景不長,村子裏好些女子,見那神仙長得貌美,便生了歹意。」說罷,他細細觀察趙淑深色,見她並無太多表情,又接着道:「女子們都想嫁給那神仙,但那神仙不願娶,一心只想與妻子過日子,村女們無奈,只得另想辦法,終於她們找到了機會,有一日神仙回了天上,村女們便將女子害死了。」
多麼俗套的故事,但趙淑知曉他要表達的意思,心中暖暖的。
「神仙回到村子,發現女子已死,他一怒之下給村子下了詛咒,但凡是這個村的人,住在這個村的人,都活不過三年,不管逃到哪裏都無用,於是這裏便成為了無人村。」
淺顯的故事,很悲戚,從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嘴裏說出來,並不是那麼的感人,但趙淑知曉,這一定是個感人悽美的故事。
一個故事講完,衛廷司也牽着趙淑的手來到一處搖搖欲墜,滿是塵埃的屋子前,這裏似乎曾經住着一戶殷實人家,屋子門口處有兩對對聯,乃是完好。
衛廷司將身上的披風扯下來蓋在趙淑身上,「有機關,跟緊我,別亂摸亂碰。」他說。
趙淑點頭,「恩。」她就知道這個村子有問題,這世上哪有什麼詛咒,都是障眼法而已。
進了屋子,濃烈的霉味撲鼻而來,趙淑嗆了幾口,門一關,裏面便變得黑漆漆的,從外面看屋子,似乎不應該這樣黑,趙淑一時之間想不出緣由。
衛廷司攬着趙淑,道:「開門。」
隨着他聲音落下,突然有鐵板移動的聲音,嘎嘎的響,響聲過後,漆黑的屋子立刻被照明。
光的來源卻是地板之下,腳邊移開了一個口子,不大,僅容一人下去。
裏面射出來長明燈的光,將口子的樓梯顯現在兩人眼前,衛廷司牽着趙淑的手,「來。」
他先走下樓梯,然後才伸手去接趙淑。
趙淑扶着他的手,一步步走下狹窄的樓梯,不多會便出現在底下室內。
雖是地下室,卻並不悶,通風極好,也不熱,有清涼的風吹來。
「這是什麼地方?」趙淑環視四周,發現每隔一段距離便有灰衣人在站崗,見到衛廷司也不行禮,仿佛是木雕般。
下了樓梯後,是兩米多寬的通道,通道兩旁都是堅硬的岩石,在岩牆上被鑿了幾個凹槽,放了燈油,想來應該是鯨油,能用極長時間。
隨衛廷司穿過長長的通道,通道靜悄悄的,只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趙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為何,莫名的便有些安心。
「兵器庫。」衛廷司並未隱瞞,「還記得你給皇上的壽禮嗎?」
趙淑點頭,「記得。」她眼睛一亮,「難道你已造出來了?」
衛廷司點頭,伸手為她理順粘在嘴角的髮絲,含笑道:「我一直在研究,是你給了我靈感,似乎又欠了你的人情。」
趙淑咧嘴一笑,這果然是能讓人安心的地方。
有種力量,叫恐懼,相對於被人喜愛,讓人恐懼更靠譜,趙淑一直堅信。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拐過七八個轉角,饒啊繞,終於繞到了一間較大的石室。
石室里有三個門,仿佛傳說中的福地秘境般,生門死門什麼的,很玄乎,並無人看守。
自然,趙淑絕不會真的以為無人看守,只是不知藏在何處而已。
衛廷司熟門熟路的打開其中一扇門,趙淑便問他:「這是生門嗎?」
「此門對於你,全是生門,但對於別人而已,全是死門。」衛廷司好笑的說道,神話傳說他亦是聽過的,心中也知曉都是假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趙淑竟會問這樣的問題。
聞言,趙淑一囧,臉頰飛上兩團緋紅,這可愛的瞬間,惹得衛廷司心中一窒。
過了門,便是一處懸崖,下方有轟隆隆的水聲傳來,似乎是身在瀑布之上。
這裏的林子很密,巨大的樹將懸崖上的鐵索橋遮得嚴嚴實實,趙淑低頭看去,是極深的高崖,她恐高,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走。」衛廷司道,帶着他在鐵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