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些資料夠嗎?」
「這些資料只能證明他做過,但是要想形成完整的證據鏈、還要有具體的錢款數目。+頂點小說,x.」
「這個簡單。」
說完方遠山掏出電話打給了柳書柳。
昨天他的話說得那麼難聽,也不知道這個柳書柳有沒有離職?本來哪怕她留下來了、回頭方遠山也得讓新得財務主管把她給開嘍不過讓他心裏稍微舒服點的是、柳書柳並沒有接受過錢坤的吃請。
吃人的嘴軟嘛,如果柳書柳這個主管財務被錢坤請過,哪怕她沒有因此徇私舞弊、方遠山也不會相信。至於現在嘛,最多算個把關不嚴,如果她沒離職的話、方遠山也不介意再給她一次機會。不過財務主管是不用想了
「喂,我是方遠山,你現在在公司嗎?」
「我。。我在。。」
聽到柳書柳有氣無力的聲音,他也懶得去多管了,直接道:「你把那個錢坤所有經手的錢款都統計一遍,包括運輸隊那邊的差額部分。還有你把公司最近所有人員名單、工資表什麼的都列給我,我明天一早就要。」
把電話掛掉,他朝面前這位身材比李富貴還魁梧的刑偵大隊大隊長傅溫倫看了一眼,考慮了一下問道:「那些油耗子怎麼搞?」
對面的黑鐵塔傅溫倫想了想說:「這件案子回頭肯定是要走法律程序的,我建議方先生你先報個案,等立案以後。咱們再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抓人。你覺得呢?」
聽到這個大隊長的話、方遠山的眉頭皺了起來。說老實話、他對那個小廠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從一個破廠房一點點的發展為現在擁有幾百名員工的公司。雖然他從來也沒怎麼問過,但是從他多次對那個小廠注資就知道他的態度了。
現在一下子要對那個小廠「動手術」、他的心裏終究是有些不忍,抬頭看着傅溫倫問道:「按你估計那些人會怎麼判?」
「就方先生你目前提供的這些線索來看,那個錢坤肯定要判到十年以上;至於那幾個司機。。。」
傅溫倫拿起資料看了看那些人的交易記錄說:「其中六個在退還贓款的情況下也會被判到5年以上。別的嘛。。。」
這位大隊長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道:「別得案值相對較少,抓了的話也就批評教育一下,最多也就是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些車隊的司機大多數還是不錯的,在方遠山給出那麼高的工資下,一直表現良好。也正是受錢坤帶進來的那伙人的影響、才跟着一起小搞搞的。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得。誰也不會嫌錢多,看到別人這樣搞沒事,為什麼我就不能這樣做呢?在這樣的思想帶動下,大車隊兩百號的人有三分之一參與過,不過大多都是小打小鬧,真正的碩鼠還是錢坤帶進來的那六個人。
在心裏考慮了一會之後,方遠山咬咬牙乾脆道:「這樣、傅大隊長你們該抓的抓,該批評教育的就批評教育,這些我就不管了,明天你就到廠里直接抓人。到時候我把詳細的資料給你,你看怎麼樣?」
「好的方先生。」
他站起身伸出手道:「那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李富貴竟然提前回來了。方遠山驚奇的問:「你怎麼回來了,你那個同學呢?」
李富貴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出話來。
正往沙發邊走的方遠山、沒聽到回答,轉過身來看到李富貴臉色不大好看,稀奇到:「怎麼了?沒搞得定啊?」
看到李富貴囁嚅着說不出話的樣子,他估計裏面肯定有什麼內情。走上前拍了拍李富貴厚實的肩頭到:「能跟我說說嘛?」
李富貴朝他看了一眼,最後點點頭吭哧道:「她比我小了兩屆,然後我讀完高中就出去當兵了,等我去了西伯利亞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沒想到。。。」
「呃。。。你這個有點籠統。」
不過方遠山大概也聽出來了,估計李富貴真的跟人家屬於青梅竹馬之類的,可是他自己常年在外,連個人影也見不到,怪不得人家女孩子不願意再等他呢。換誰也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