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五夷山鎮在遠處大山的映照下、顯得特別沉寂。其實這個五夷山鎮已經不能稱之為鎮了,它不僅有飛機上,有高樓大廈,而且各種豪華酒店都是一應俱全,沒有任何小鎮的樣。甚至比很多二三線城市都要繁華得多了。
夏天天黑的遲,儘管已經九點鐘了,但此時在離機場不遠的步行街上依然人山人海,沒有任何人有歸去的打算,個個興趣盎然的在街道兩邊張望着,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此時的方遠山正帶着宮小蝶蹲在路旁一個算命攤子上,聽着面前老頭的忽悠。
也不能完全說是忽悠,起碼他能自圓其說。就好像現在,當他看過方遠山寫的那個「人」字時、一臉高深莫測道:「這個人字兩條腿分的比較開,說它是眾字頭也不為過,從這一點看,這位先生家的人口恐怕不是一個小數字,至於具體多少,這個恕我看不出來。」
「嘿,你這個算命測字的都喊測不出來了,你這擺的什麼攤啊?」
老頭捏着下巴上不長的鬍鬚、不緊不慢道:「測字不是迷信,這裏面有很多術數、天文地理知識包含在裏面。測不出來就是測不出來,我總不能蒙你吧?」
「既然這也算不出來、那也算不出來,那你剛剛什麼意思?」
戴着墨鏡的老頭朝宮小蝶看了一眼,信心滿滿道:「剛剛我正在夜觀天象,而這位小姑娘走過的時候我剛好卜了一掛,發現正好應在她的身上,所以就順嘴說了出來。」
宮小蝶被他看得連連往他身後縮去,方遠山見她害怕立刻站起了身子,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在了卦攤上,好笑道:「你幫別人去算吧,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也是。有我在,老天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說完不再理會這個假瞎子。
算命的老頭嘴張了張想說點什麼,最後到底還是沒叫住離去的方遠山兩人。
「太炫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要是學會了、回頭去泡妞豈不是無往而不利?」
「哎,大師,你這個魔術是怎麼變得啊……」
往前走了沒幾步,他們來到了一座往裏凹去的超市門口,一個佔地有百十平方的小廣場上、此時人山人海,為裏面表演魔術的藝人鼓着掌、叫着笑着~
什麼魔術在方遠山的「火眼金睛」面前都是無所遁形,所以他是不打算過去看的,不過旁邊的小丫頭顯然非常感興趣,伸着個天鵝頸朝那邊不停的張望着,臉上寫滿了好奇。
「呵呵,那就過去看看吧~」
這邊人太多,一眼看過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腦袋,他們根本就擠不進去,方遠山抓着宮小蝶的腰肢、一個托舉把她放在了自己肩頭上。
「啊……叔叔,放……放我下來吧?」
「呵呵,不礙的。」
當今世界也就是宮小蝶了,不然還有哪個人能坐上方遠山的肩頭?而且南美的那幫人不知道,要是知道這個小丫頭能坐上方遠山地肩膀,那還不得把她當小公主一樣供起來?
「哇,好帥哦~」
宮小蝶朝裏面看去,剛好看到精彩的地方了,立刻鼓起掌來。
「叔叔,那個人好厲害哦,他竟然把硬幣裝進了密封的玻璃瓶裏面。」
他自然也看到了。所謂的「裝」進去,其實本身瓶子就是個道具。不過藝人很聰明,他是從「現場觀眾」手中借的一個瓶子,趁眾人不注意掉包了,然後就是「裝」硬幣的過程了。
不過他的手法很老練,而且很會挑逗現場觀眾的氣氛,再加上畢竟是夜晚,別人自然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熱鬧也看過了,下面自然是「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這個時候有錢的掏點小錢,不願意出錢的自然而然避開,方遠山他們這時候也看清了小廣場上的情形。
就在前面音響旁邊、兩個年歲不大的孩子一個拿着琴、一個捏着話筒,顯然是剛剛一曲完畢。
現在不是過去了、還拿着個托盤到你面前收錢,都是自覺自愿地。那邊有個像募捐箱一樣的箱子,願意給就給點,不願意拉倒,也沒人強迫你。
宮小蝶掙扎着要下來,他拖着她的小屁股把她放到了地上,小丫頭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