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看着他淡黃色的眼眸,那裏面是天真無邪,他也不會明白他的爸爸已經離開了他。
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傢伙有點怕生,轉身撲進了他媽媽的懷裏,嘴裏奶聲奶氣道:「媽咪,他是壞人嗎?」
「不是,他是你dad的……」
「我是你dad的好朋友,好兄弟,也是你的uncle,不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方遠山。」
小傢伙用手抓着他媽媽的衣服,扭過頭看着他問道:「你也是來跟媽咪要錢的嗎?」
格林莎臉色一下變了,伸手按住小傢伙的腦袋,嘴裏輕聲呵斥道:「傑米,不要瞎說。」
方遠山耳朵很好,聽的也很清楚,伸手過去拉了一下小傢伙的手,笑問道:「來,告訴uncle,是誰跟你媽咪要錢呢?」
小傢伙轉過頭氣呼呼道:「好多uncle來我家,他們說我dad欠他們錢,還打碎了我家花瓶。」
格林莎雙手捧着傑米的腦袋貼在胸前,目光看着墓碑上阿諾德的照片,裏面有淚光閃動。
再次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等站起身後他看着格林莎,面帶歉意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沒事,就是一點錢而已,給他們也沒什麼。」
人都有逆鱗,方遠山的逆鱗就是親朋好友。
阿諾德是最早跟着他的人,本來他心裏就有愧疚,現在他的遺孀、一對孤兒寡母居然還被人欺負,讓他簡直無地自容。
此時的方遠山,怒火直衝雲霄,多日以來憋着的一股邪火,並沒有因為在大西洋上面的戰鬥而有所減少,反而因為格林莎的話徹底爆發開來。
「告訴我,是什麼人?」
見到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本不想說的格林莎,最後還是哽咽道:「對方是盧瓦爾河大區最大的幫.派份子,他們……他們一直騷擾我們,如果不給他們錢,他們說要綁走傑米。」
「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
聽到格林莎的話,方遠山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那是一種憤怒到極點的表現。
小傢伙看到他陰沉的面孔有點害怕,拽着他媽媽的手問道:「媽咪,uncle他怎麼啦?」
小孩子天真無邪,不知道大人世界的險惡,方遠山也不想他心裏留下什麼陰影,強顏歡笑道:「沒事,uncle牙疼。」
「媽咪說以後我的牙齒掉了要放在枕頭底下,牙仙就會保護我的,uncle你是不是忘記了?」
「是的,uncle是個大笨蛋,做事總是丟三落四,不過以後我會記得的。」
說着話他起頭朝格林莎道:「走吧,咱們先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