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完丁翰墨的話後,方遠山沉默下來了。那件事情其實對他的影響並不大,沒覺得自己被人打了就非要把對方全家都往死里整,不弄個魚死網破不罷休,他也不是這個性格。
關鍵是後來貝聽嵐的態度讓他從感情上接受不了,大家怎麼說也是朋友,現在被她公司里的人打了,你這個少主人不說怎麼賠償吧,起碼你代為道個歉不過分吧?
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當時的貝聽嵐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今天又匯來幾萬塊錢,這是幾個意思?合着哥差你這幾萬塊錢啊?
從感情上接受不了的他、徹底的怒了,剛剛還暗自發狠非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結果又聽丁翰墨說出個這麼峰迴路轉的消息,讓他腦袋一時都轉不過彎來,愣了愣才回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啊?」
「廢話,騙你有錢拿啊!」
「好了,不說她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件正事拜託一下你的。」
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說:「什麼事啊?說唄。」
「這個。。。」
方遠山一聽樂了,嬉笑着說:「這可不像你丁大老闆的風格啊,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有話直說,不然我可撩電話了啊!」
「那什麼,我有個舅舅也是做機械加工這一塊的,最近金融風暴生意不怎麼好,他就想上馬幾項高精端項目,主打尖端設備零配件製造,不過大型的精密數控機床國內達不到標準,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幫他弄幾套回去?嘿、說了半天就是這事啊,這有什麼的,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你這可是給我拉生意啊,回頭必須包個大紅包給你。」
「。。。」
掛斷電話看到車子已經拐上了海濱大道,轉頭對前面的元高陽道:「去市立圖書館,我查點資料。」
筆記本里的繪製圖像肯定不能拿給別人去分析的,只能自己先研究看看了。到了圖書館找了幾本地質學的文獻打包帶回了家。
最近東跑西跑的,他也有點累了。在別墅里好好的休息了一段時間,每天就是看看資料,對比着電腦里手工繪製的圖像研究地形。
鮑曼把樓上的一間嬰兒房給改建成了帽猴的休息室,方遠山上回給它找了個玩伴母帽猴回來,結果這小東西橫豎看它不順眼,沒事就去撩撥撩撥它,結果在一天晚上被痛揍了一番後,那個母帽猴從此一去不復返。。。
看到蹲在一邊的帽猴腦袋上少了一塊黑毛,方遠山就有一種忍不住爆笑的衝動~
那天睡到半夜、隔壁房間裏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嚎聲,等方遠山從床上趕過去查看的時候,帽猴的兩隻大眼變得更大了、眉頭上的一簇眉毛被扯了下來。
更慘的是腦袋上的「帽子」,本來圓滾滾的一頂「帽子」,結果邊緣被扯落了一大塊,整個樣子慘不忍睹~方遠山看了一時哭笑不得,那隻母帽猴早就不見了蹤影。
見帽猴跟別的動物玩不到一塊去,他只能每天帶着它了~不過小帽猴的聰明勁是別的動物沒有的,跟着方遠山這個「壞胚」,天天把科帕卡巴納海灘弄得雞飛狗跳~
最近海灘上流傳着一個消息:一個亞洲籍男子帶着個猴子、天天去扯比基尼女郎的腰繩,大家要注意了。
從元高陽兩人那裏聽到這個消息後,方遠山頓時張大了嘴巴~
「誰這麼無恥啊,居然敢這麼編排我,看我回頭不讓帽猴去扯她的繩子去。。。」
今天實在不敢去找那些海灘上的女郎理論,只能跟帽猴待在了家裏。這時身後傳來了格溫多琳的聲音:「主人,您的電話。」
從這個白人小姑娘手裏接過電話,看了看上面的號碼不認識,接起說:「我是方遠山,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姜飛馳,翰墨的舅舅。」
「那個。。。姜老闆你好啊!」
說完這句方遠山汗了一個,剛剛他差點就順口叫出了那聲舅舅。這要是喊出來了,回頭還怎麼談價錢!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一聲遠山啦!」
「沒事沒事,那個姜、姜叔叔,請問您打電話給我是。。。」
那邊的姜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