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兩個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傢伙一下轉過了身子,臉上滿是警惕的樣子。ΔΔ
還是那個歐籍男子「沃思」反應快,一臉燦爛笑容道:「嘿~」
走過來的方遠山大咧咧的坐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自來熟的摟住了沃思的肩頭,笑着道:「勞倫特爵士怎麼會陽.痿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聽到他的話、被他摟在懷裏的男子嚇得左右看了幾眼,見到沒人注意到他們後才低聲惡狠狠道:「嘿,小子,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
「是嗎?那我就去問問別人吧。反正我是剛來的,對這裏還不熟悉,都是聽你說了之後才知道勞倫特爵士陽.痿。」
見他口口聲聲不離「陽.痿」兩個字,被他摟在懷裏的男子臉色煞白,腦袋更是不停的左右四顧着,深怕別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個男人不復剛才的兇狠,轉而哀求道:「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然勞倫特爵士會活活扒了我的皮。」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說什麼?」
方遠山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朝對面的男子又看了一眼,隨後才一本正經道:「你看,我現在身無分文,口袋裏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你看是不是出於人道主義對我支援一下?」
被他摟在懷裏的男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後又朝他的同伴看了一眼,手慢慢的朝懷裏掏去,過了好一會才拿出個皮夾子。
「你看,這是我這個禮拜的生活費,給你一半,求求你拿上錢趕快走吧。」
捏着手裏像軟性塑膠做成的紙幣,他根本就沒有動彈,再次咧開嘴露出惡魔的微笑。
「你瞧,我還沒租房子,今天晚上有很大的可能流落街頭,你看是不是帶我到你的家裏暫住兩天?」
不等他回答、他跟着道:「你放心,等我找到房子立刻離開。」
這個三十七八歲的沃思,如喪考妣的點點頭。
「哈哈,那就非常好了,來,讓我們乾杯,慶祝咱們的相識。」說着話自己動手拿了個酒杯過來,斟滿酒液後端了起來。
見到兩人遲遲不動作,他冷冷笑道:「怎麼,不給面子啊?」
那個到現在一句話沒說過的亞籍男子,此時終於緩緩的端起了酒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乾杯~」
「真他麼難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劣質酒的原因,反正一口酒下肚,他差點沒吐出來,比變質的紅葡萄酒還難喝數十倍。
裝作找東西的樣子,他低下頭在水晶茶几下面看了幾眼,順勢把嘴裏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有他這個陌生人在,而且還對他們進行了敲詐,現場的氣氛顯得特別尷尬,儘管頭頂霓虹閃爍,漂亮的姑娘來來往往,但這邊的氣氛始終熱烈不起來。
穿着一身廉價西服的亞籍男子好一會才道:「沃思,要不我們回去吧?」
朝方遠山掃視了一眼,見他點頭後、三個男人站了起來,等出了酒吧後,外面的行人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好像都是夜貓子才出動一般。
與此同時他也現了一件事情,街上的汽車很少,與之前巴西的里約街頭根本不能同日而語,甚至就連之前的華國鄉下縣城、汽車也比這個建築面積龐大的城市多。
他裝着不經意的笑問到:「嘿,你們這邊汽車怎麼這麼少,難道人們都不開車嗎?」
聽到他的問題,右邊的亞洲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還是說:」聯邦鼓勵步行,而且對汽車以及燃油徵收高額的稅賦,所以現在很少有人會開車。」
「聯邦?」
又是一個名詞,剛想問點什麼,前面三四名穿着像警察的男子朝他們走來。
路上隨機叫住一名黑人男子,那個黑人男子很配合的伸過了手掌,在一台儀器上按了一下,那名巡邏的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儀器,現沒問題後揮揮手讓他走開了。
見到這一幕,他再次伸手摟住了身邊沃思的肩頭,朝左手邊的巷子裏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