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影卻讓她的眼眸再次充滿詫異。
「張嫂?」她頗為意外地喊出聲。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家以前的那個保姆——張嫂。
「凝久。」張嫂看着她喊,模樣也有些激動。但是馬上意識到這房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便又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恭敬地喊了聲:「靳少。」
靳名珩頷首,頭正點在宋凝久的發頂上。而她這才注意到兩人還維持着親昵的姿態,趕緊觸電般地與他拉開距離。怎麼說張嫂也是看着自己長大的,她總覺得有點難以面對。
靳名珩看着她那樣急於與自己撇清的神色,不過並沒有發作,只轉頭對張嫂吩咐,說:「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說完,便放開宋凝久,起身往外走。
「好的。」張嫂馬上應着。
直到臥室的門被關上,宋凝久才着急地扯過張嫂,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張嫂聞言笑了笑,坐到床邊說:「靳少派人找的我,他說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那是讓張嫂來照顧自己?還是當請的新保姆?宋凝久聽了這話,一時也弄不清靳名珩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想拿張嫂威脅自己?還有那份莫名其妙的房屋轉讓合同,還有剛剛的表白,他到底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他愛上自己了?
宋凝久想想都覺得荒唐?不過轉念一個花花公子,想來愛人應該是極為容易,棄如敝屣時想來更加容易,所以她並不覺得榮幸。
張嫂卻也不知她心裏轉着這諸多心思,只提到她生病,就將目光在她身上巡索了一遍。
宋凝久昨晚發了一夜高燒,今天早上還昏昏沉沉的,直到剛剛喝了粥才有點精神。不過臉色仍舊不好,蒼白的像紙似的,一看就是受了罪的。
「這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呢?」張嫂疼惜地看着她問,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沒事,誰還沒個小病小災的。」宋凝久輕描淡寫地說着,也只是為了讓張嫂寬心。
張嫂也知道,她雖然疼她,自己畢竟也不是她的親爹娘,有些事她也並不想跟自己講。再加上最近宋家發生的這些事,如今她居然還跟靳名珩住在一起,想來這裏面是有許多複雜的原由的。
「那行,你躺着,我先收拾一下,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張嫂不想為難她,便收拾着臉上的表情說。
「嗯。」宋凝久點頭,被她扶着躺下來。
可是躺下來也是不能安心的,她腦子裏翻復迴轉着靳名珩的臉,他灩紅的薄唇間吐出薄荷的香氣,他說:「小久兒,本少或許還真愛上你了。」
惡夢,絕對的惡夢。
搖搖頭,她不是十幾歲的年紀,尤其是見識過他豐富的夜生活,她更加不會相信像靳名珩這樣的人,他會愛上自己。如果這都算愛,他這輩子不知愛過多少女人……
反正不管宋凝久怎麼想的,反正他就是愛了。靳名珩這個就是這樣,他認定怎樣的便是怎樣的。其實愛到底是個什麼,他至今懵懵懂懂,可是他願意對她好,心疼她,當然,也只對她一個人好。
宋凝久呢?不管他的愛是真的假的,這幾天他倒是沒有強迫她,有時宋凝久感覺自己就像被他養得個寵物似的。他心情好就摸摸她的頭,逗弄逗弄。
總之,靳名珩這幾天心情不錯,所以兩人的日子也過得相對平靜。
加上張嫂畢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人,她出不去,張嫂便將宋家的消息告訴她。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病情穩定,知道媽媽也出了院搬回了老宅,總算心裏踏實、放心了一些。
日子就這樣暫時平靜地過着,靳名珩照常上班,下班,除了推不掉的應酬,其它都回會家陪她。說是陪,也就是一起在餐桌上吃飯,她看電視時他守在一邊,晚上躺在一張床上也沒有逾矩。
雖然在多時候沒有什麼交談,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種種行為都帶着那麼一絲討好的意味。宋凝久總覺得這樣的靳名珩怪怪的,就比如今天周末,她下午睡醒後便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他下樓時看到,也便守在一邊看着。
很無聊的台灣偶像劇,男女主的表情誇張而白目,她都覺得無聊,他卻摸着下巴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看得津津有味。宋凝久都覺得怪怪的,還好,這時他身上的
053宋凝久,本少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