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輩子,就守着他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猥瑣,不僅猥瑣,還下流,竟然對自己的兄弟動這樣的念頭,只希望這姑娘快點離開,叫自己這不良的念頭快點死絕了,現在他手裏還有別的許多事呢,可不能這麼墮落!
「白將軍說的不錯,刀劍無眼,萬一傷了貴人可怎麼好?再說這也是朝堂之事,貴人不該牽涉其中,臣在這裏自然可以主持大局。」長孫長平趁機進言,「貴人以為可好?」
「大人這話就錯了,既然大人可以主持大局,為何我在那大殿之上看了半日,這裏鬧哄哄的吵嚷了半日?難道前面大人都是坐等的嗎?」明珠冷笑一聲,回頭逼問長平,「將軍究竟收不收劍?」
「我不收!」張狂驕傲,就是恨死了他這幅德行,看來酒館裏挨得打還不夠,被她嚇的還是不夠!
「你給我拿來吧你!」明珠可沒這麼好的性子,直接劈手就奪,長平從來不是她的對手,只有被她打的滿地找牙的份,何況還是這樣突然的襲擊?明珠一掌劈在他的大臂上,反手將他的胳臂撇在身後,長平吃痛,手中長劍已然落地,隨着哐當一聲響,長孫無忌示意士兵一擁而上,就要將長平拿下。
「大人這是要做什麼?」明珠橫眉,「不是只要白將軍收了刀劍,不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
「貴人不知朝堂法紀,禁宮之中執劍傷人,可是重罪,那是要下獄審問的,」長孫元月冷笑躬身,「臣謝貴人出手相幫,一定在陛下面前為貴人美言幾句。」
「這倒用不着大人!」明珠心知上當,她只是想要長平收了刀劍不要再鬧下去,息事寧人,要不然這一幕要洛偃看到,也一定是大發雷霆,卻不想她已經退讓,長孫元月卻沒有絲毫要讓的意思,好在長平的手還握在自己手裏,直接將長平拉出了將士的圈子裏,「白將軍是我要他收劍的,我就有責任保證他的安全,若不然,豈不是我明珠今日背信棄義仗勢欺人?」她看着長孫元月,「大人且耐心等着,陛下回宮,我一定將將軍帶到陛下那邊領罪,就不消大人再興師問罪了。」
「貴人為臣收拾了這罪臣,臣很是感激,但是貴人此刻就是不知禮教了,後宮妃嬪怎可過問朝事?況且是這宮門之前,與人臣執手相牽?」他冷笑着嘖嘖嘴,「恐怕傳出去,世人要議論紛紛了。」
長平聽了他這樣講,恨不得就要衝上去打他,可是手腕卻被明珠緊緊握着,他本想要拌開的,卻在那一刻,看到了明珠手腕的傷疤,那道疤,他記得清清楚楚,這些年,他們二人比劍,他從未勝過,也就唯有那一日,他傷了她,一劍划過他的腕間,就算這世上真的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可是這世上,去哪裏找一模一樣的兩道傷疤?還是兩道都出自他手的傷疤?
「明珏,你放開我!」
「什麼?」明珠心裏一驚,猶如五雷轟頂,心裏一慌張,手邊的力道自然就鬆了,長平即刻便沖了出去,抽出身邊侍衛的劍,沒來由的同那些侍衛拼殺在一起,事已至此,長孫元月全然無需為他留情,大手一揮,侍衛一擁而上,明珠就這樣看着,看着長平不要命的廝殺着,看着侍衛的刀劍一刀刀落在他的身上,直到精疲力竭,被人拿住,血淚中,他就那樣望過來,是在審問,他被帶走前的最後一句,那口型,是在說,「你騙我!」
一道血跡,一行血淚,明珠癱倒在地,你騙我!連你都在騙我!長平,我該怎麼告訴你,又該怎麼面對你,終究,我還是瞞不了你。
「臣這就帶白將軍往兵部認罪,還多謝貴人出手相助。」長孫元月深深一拜,譏笑一聲,「貴人還是請回吧。」
「你最好不要動他!」明珠盯着他小人得志的臉孔,「你不要動他!」
「貴人說什麼?」他冷笑一聲,「臣沒聽的清楚。」
「我說,你最好不要動他!」明珠抬手揪住長孫元月的衣襟,低聲威脅,「若不然,我一定十倍百倍的還在你身上。」
「貴人這是說哪裏話?臣怎麼就聽不懂了呢?」長孫元月就勢將明珠扶起,「時候不早了,貴人還是回宮去吧,這些事情,無需貴人勞心。」他輕輕拂動明珠揪着他的手,可惜,明珠並沒有放開的意思,「貴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明珠另一隻手迅速拆下發間的金釵,握在手中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