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眼裏,印記城雖然混亂而危險,不過還是有一些需要遵守的規則,而這三個組織就構成了整座城市最基本的司法機構,儘管他們無法這一秩序覆蓋到所有地方。
可以說每一個派系都有自己的盟友、合作夥伴和敵人,像發生派系爭鬥這麼大的亂子,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只要到街上付點錢打聽一下立刻就能得知。
身為一名靠着陰謀和狡詐上位的拜爾肯定不可能在這上邊撒謊,畢竟這是在太容易了被拆穿,因此值得懷疑的就是製造秘密武器這一點。
毫無疑問,如果和協會真的想要製造一件可以摧毀敵人的武器,最起碼也要是件威力強大的神器,強大到足以讓其他派系顫抖。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所有人都知道,在印記城如果想要活得長久一些,那就千萬不要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可使用威力強大的神器必然要造成大範圍的破壞,只要用上一次很可能便會引來女士降臨,到時候別說是摧毀敵人了,恐怕整個和協會都將人間蒸發。
要知道在許多年以前,印記城曾經有過個提倡一切公有的派系,他們妄圖讓痛苦女士讓出手中的權利同所有人一起分享,結果這些白痴在一夜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人說他們被關進了迷宮,也有人說他們被女士鋒利的刀片切成了碎肉。
總而言之,無論一個派系有多麼強大,只要惹惱了女士,那就別指望能有好下場。
雖然和諧會中有很多極端的理想主義者,但亨利不覺得他們會腦殘到在印記城使用大規模殺傷性神器,因為這跟自取滅亡沒什麼區別。
可拜爾的消息也不一定全是假的,或許和協會正在醞釀一次反擊,信件中提到的武器估計僅僅是一件強大點的魔法物品而已。
魔鬼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擅長語言藝術的種族,通過各種誇張的修飾詞和比喻,就算是一隻蛤蟆也能被形容成來自混沌海的巨蟾,所以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話,最多只有一成是真的,所以必須要謹慎辨別,否則被騙了都不知道。
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之後,亨利瞬間困意全消,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到外邊走走,去親自看一下和協會總部所在地——城市兵營。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後,他離開房間,剛一走下樓梯,立刻就被叫做柏莎的欲魔堵在樓梯口。
「啊哈!你這是終於耐不住寂寞,想要到下邊來找個伴了嗎?」她輕輕摸着自己額頭上的長角問道。
亨利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對方的鼻尖上,緩緩滑過嘴唇、下巴、脖子、胸前的溝壑,最後在敏感的神秘地帶停了下來,緊跟着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回答:「不,我正打算到街道上去走走。另外,感謝你送來的信件,幫我給拜爾領主傳個話,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早就覺得這家酒館不簡單,搞了半天居然是拜爾情報站,而眼前這個欲魔應該就是最高負責人,不然的話怎麼會三番兩次主動試探。
這句話讓柏莎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便很快恢復正常。她將自己的身體貼上來,用粉紅色的舌頭在亨利耳邊舔了一下:「我是不是應該說。真不愧是以凡人之身弒殺神明的強者?」
「隨便你怎麼稱呼,但是請記住一點,如果你敢在這段時間內把我的情報泄露出去,那麼拜爾馬上就會遭殃。」說完亨利用力捏了一下對方胸口,被半透明薄紗遮擋住的「葡萄」,直接走出酒館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名鏈魔酒保湊過來低聲問道:「頭,咱們好像暴露了。怎麼辦?要不要把這家店關了,換個地方?」
柏莎揉了揉胸口那顆被捏疼的「葡萄」,嘴角微微上翹,玩味的笑着搖了搖頭:「先不着急,等辦完這件事情再說。這個人類很強大,也許我們可以藉助他的力量做點事情……」
「可……可拜爾大人不是說過,讓我們最好不要招惹這個人類嗎?」鏈魔眼神閃爍的問。
「蠢貨!我可沒說要去招惹他!好好去想想,像他這樣的人出現在印記城會意味着什麼?」柏莎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隨後便繼續偽裝成一名侍女,風情萬種的跟男性客人們打招呼。
作為一名常駐印記城搜集情報的欲魔,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得到升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