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
&是啊,不僅人文質彬彬,從沒有什麼風言風語,更別說動手動腳了,就是留下的銀錢,每次都是八十兩,這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能花費的起的。」
不理會晴雯和麝月千篇一律的話,蕭逸然徑自走到茶几前,拿起朱子休留下的玉佩,借着月光仔細翻看起來。並沒什麼特別的,除了玉質好得出奇外。是一枚正方形鏤空的玉佩,方框中的圖案是祥云為底,上面蟠曲着一條昂首卷尾的龍。蕭逸然也是見過好東西的人,但是卻很少見到像眼前這枚玉佩如此精美的雕工。不說玉佩,就是系玉佩的絲絛,都是精心編織的,手工細膩而又新巧。
這時,晴雯和麝月也湊過來看。
&姐,這玉佩怕是也值不少錢吧?」
說着,晴雯還伸手在蕭逸然手中撫摸了一下玉佩。
&知道錢。」
&是,晴雯最近每每看到銀子,兩隻眼睛都直直的。」
&月,你什麼時候見我看銀子時眼睛直直的來着?」
兩個丫頭笑鬧了一陣,見蕭逸然還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玉佩,便停了下來,靜靜站在一邊。
&公子怕是大有來頭的人,以後朱公子再來,切要小心侍候。」
蕭逸然從玉佩上隱隱猜測到,這樣的玉佩,這樣的絲絛,怕是只有宮裏才有吧?只是,朱子休沒有明說,蕭逸然也不是十分肯定。
&姐,朱公子說有難處時找他,可是他連自己的住址都沒告訴我們,去哪裏找啊?」
晴雯噘着嘴,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
&是留下玉佩了嗎?」
麝月的話更引來晴雯的不滿。
&城這麼大,僅憑一枚玉佩就能找到人?到時候,你找給我看看。」
不同于晴雯和麝月,蕭逸然心中是明白的。如果自己猜測的不錯的話,朱子休應該真的是來自宮中,那麼憑這枚玉佩,隨便到一個衙門裏去,總會有人認出來的。這估計就是朱子休沒有明說的緣故。蕭逸然想到這裏,更加認定朱子休是宮裏人。因為,朱子休清楚,若是真有事找他,如蕭逸然這樣的人,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皇宮的。還不如留下一枚能夠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到時候自然會有衙門裏的人,看在朱子休的面子上,關照自己一二的。
第二天便是八月十七,今年恰逢大比之年,各地學子紛紛前來應天府,即大明朝的京城,參加三年一度的秋闈。沿襲歷史上的舊例,依然是八月十七,十八,十九三天。所以,這三天內,畫舫的生意比較淡,尤其是如日月舫這樣,只以賣藝為生的畫舫,生意尤其清淡。因在畫舫無聊,晴雯便對蕭逸然建議道:
&姐,這三天怕是沒什麼客人來,不如我們到城裏逛逛吧?」
蕭逸然也想進城看看。北宋時,這裏稱為江寧府,也就是母親孫氏的娘家孫府所在。蕭逸然想去看看,城裏到底有沒有孫府,好驗證一下北宋的十幾年,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吧,現在日頭有些大,等午後再去。」
吃過午飯,蕭逸然照例小憩一會,於申末酉初,日頭偏西時,主僕三人,換成男裝,離開畫舫迤邐進入城中。一邊走,蕭逸然一邊搜索着醒來後增加的部分記憶。竟然很多習慣都和,北宋的一世完全一樣。比如出門習慣換成男裝,以及晴雯和麝月兩人的性格等等。唯一讓蕭逸然不解的是,為什麼自己有着北宋十三年的記憶,晴雯和麝月卻沒有呢?她們兩個到底還是不是「夢中」的晴雯麝月呢?到現在,蕭逸然也有些動搖起來,在漸漸接受着北宋的一世只是一場夢的說法。
三人是從南城門進入應天府的,依稀記得城隍廟的位置,蕭逸然就對晴雯和麝月說:
&們先去城隍廟看看吧。」
第一次見到白楊,便是在江寧府,即如今的應天府的城隍廟中,蕭逸然期冀着,能再次在城隍廟中見到白楊。那樣的話,不僅能夠證明北宋的十三年不是一場夢,而且,蕭逸然實在是想知道,那個讓自己看到一次後,就再也忘記不了的身影,到底和自己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關係?怎麼會讓自己產生那樣強烈依戀的感覺?
城隍廟中的香客,依然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蕭逸然隨着人流,默默拈香禱告,眼睛卻不時向四處巡視,希望能看到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