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濬,在他身後請喊道:「王爺——」
陸風濬頓住了步子。
「姑娘找本王何事?若是感謝那就不必了。」陸風濬淡淡的言道,「本王幫助別人向來隨着自己的性子,並非故意為了救姑娘。」
「我知道——」顏琛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忙掩了口道:「奴婢——知道,您是為了救自個兒的父皇,順便拉了奴婢一把。」
「嗯。」
「那一日,唐突了。」
「哪一日?」陸風濬微微側目。
「其實奴婢從未與王爺見過,或許是王爺看起來溫潤親和的緣故,所以才——對不住,怕您誤會,所以——」
「本王不記得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本王先走了。」陸風濬動了動步子,「不過,擅自對其他男人說這般的話可確實惹人笑話。雖說,這是姑娘的私事,本王也只是提醒——」
「多謝。」話至半截,顏琛打斷道。
太和殿的偏殿內,宰相雙手伏地,氣氛是無比的靜默。
皇帝坐在桌案前也靜靜地看着,終是打破了這寂靜,「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裏沒有外人。」
「老臣不甘,不願,不懂,您為何會對臣的提議反駁。從前您最痛恨游氏——」魏相於臂間仰頭,一張臉老淚縱橫。
「你都說了,是過去的事了。」
「正是因為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有野草重生的勢頭,如何能不及時掐滅。遊子梁可是游氏一族餘下的最後的男丁,只要抓到了他,所有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結束。」
「如何確定那就是他?」皇帝反問道,「你不是說,那是傳聞。」
「不是傳聞。」宰相堅定道,「那個人的相貌,臣記得很清楚,即使化成灰也能記得。」
「你還是為當年朕賜婚的事耿耿於懷。」皇帝輕嘆道,「朕也知道你心裏委屈,可老大就那麼猝不及防的離去了,朕——也是忍着痛意為你的女兒找了出路。」
言及此,皇帝的聲音有一絲沙啞,「如果不是老大死去,你的女兒確實會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朕答應過得事決不食言,只是——一切沒有如果。為了祖宗的千秋基業,朕不得不尋找合適的棋子,賜給游氏,當時除卻那個孩子,沒有別人了。」
「所以,她就成為了您的棋子,不止被賜了婚,還被賜了一條死路。」
「朕本是想,待游氏滅族之後,便將她改嫁,卻不料——她動了情——」
情根深種,又怎麼能夠獨活於世上。游氏一族全滅的時候,她就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與自己的夫君共赴黃泉。…
情之一字,可以被打倒,卻不能打敗。
「所以臣才會覺得委屈。」就算是賜婚,為何一定是游氏,一個註定被毀滅的家族,任他們毀掉了自己女兒的一生。
「所以這些年朕補償你的還不夠嗎?」
皇帝的語氣凝重,「為人臣,不當這般貪得無厭。」
顏琛恰好行至大殿外,聽裏面有些動靜,想到大殿上皇帝拂了魏相的面子——想來是魏相再次進言捉拿亂黨——
賀樓與她言過,魏相之人兩面三刀,生生將她的家族,逼向了滅亡。
顏琛暗暗捏緊了拳頭。
她已經家破人亡到這種地步,魏相,仍不打算放過嗎?
步步緊逼,聚聚錐心。
她不過方時得知哥哥或許活着的消息,他們便告訴她,要將他趕盡殺絕。
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將被狠狠地掐滅。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他們有機會了。
她會守護好殘存的所有人,都一定要好好活着。
「朕原本以為,可以毫無顧忌的毀掉他們所有人。最終卻發現,朕不過是毀掉了自己。」
皇帝的話語間漫上一絲哀傷,「即使她是游氏費盡心思派進來的奸細,臥底,對朕的所有好都是虛假。朕也仍然覺得,那是朕第一次動了真心。」
「朕原本以為,她是朕的敵人,可朕賜死她之後,才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麟趾宮再也找不到她的一絲氣息的時候,朕才覺得,原來,真的是不能沒有婉榮。」
「皇上——」魏相闔上了雙目,「帝
第十章 帝王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