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過來找哥哥,帶你去最有名的酒樓吃飯,去最大的青|樓喝花酒,找我那老相好兒給你唱一段兒小曲兒都是好的。」
「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去找你嗎?」廉清微微啟齒,嘴唇被咬的紅的似血。
「當然了——」廉遠握拳置於唇邊低低咳嗽了兩聲,「哥哥雖說還是個窮當官的,這點錢兒還是有的,畢竟咱們廉家家大業大,吃不跨的,安心。」
廉清確是像要哭了一般,伸出手招呼着:「你過來,我想看看你。」
廉遠微微皺眉,怎麼着自己也是她哥哥,如何這般沒大沒小的樣子,讓外人知道可是要笑話死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一點當兄長的威嚴。
廉遠磨蹭着還是走了過去,這還是自廉清出嫁後自己第一次好好看看她。從前只當她還是個孩子,如今換了個髮髻,成熟女子的風韻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些許。
離廉清還有幾步的時候,突然就見她飛奔過來撲進自己懷裏,撞得廉遠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都多大了,還是這麼冒失。」廉遠開口無奈的責備了一句。
「如何好,以後都長不大了。」廉清在他懷裏蹭了一把,「就是喜歡這麼粘着你,雖說以後就不如從前那麼隨意了。」
「屁。」廉遠嫌棄了一把,「從前你可不喜歡粘着我。我說要去柳雲樓喝花酒拉上你,你死活不跟我一起去。」
「我還不是怕你那鶯鶯姑娘嫌棄我。」
「她的確會嫌棄你。」廉遠抿了抿唇,「嫌棄你打擾我們兩個歡好的千金春|宵。」
廉清啐了一口,隨即將他抱得更緊,「我以後都沒法打擾你們兩個了,以後你們兩個可是好生自在。沒有人管得了你們了,你們且去自在快意。」
「確是快意。」廉遠隱忍着說着,「清兒你若是痛,便哭出來,我知曉你心裏難過。」
廉清笑了,這笑聲卻有些嗚咽,「我早就已經哭出來了,你這呆子,怎麼就沒感覺出來,你背後的衣服已經是濕濕的了。回去的時候記得讓你那鶯鶯姑娘幫你洗洗,別說是我弄髒的,我怕她記恨我。」
「還是算了。」廉清搖搖頭,「這衣服不要洗了,說不定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哭了,你好好保存着,以後可就沒人會像我一樣,在你面前哭的這麼沒形象了。」
廉遠抬手揉了揉廉清的頭,想說的話有很多,最終只化為了一句:「傻丫頭。」…
鶯鶯早就在廉清和顧衍辭的婚禮上被氣得跑了,如今身在何方尚是未知。
廉遠苦笑,這衣服要洗也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洗。
太和殿的偏殿,宰相與顧衍辭二人面面相覷。顧衍辭沒想到宰相竟是對他有這麼個心思。
同意吧,自己也是不願,顧家父親平時話嘮了點,原則卻也還是有的。
不同意吧,皇上親自搭的橋,宰相的一番抬舉,得罪了哪一個日後他的仕途都不會太順利。
幾般思慮之下,顧衍辭還是言要給自己爹娘寫一封信,爹娘同意了自己立馬的去宰相府認親,這才安撫了宰相和皇帝,這一場對話才得以圓滿的結束,幾個人都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是每一個人都期盼的結局,三人心裏的小算盤都得到了滿足。
顧衍辭先行離開,因為後面宰相還要發表幾句對皇帝的感激感言之類的,他沒那個心思去聽這個。
只是他剛下了台階,宰相便已在後面叫住他:「兒子——」
這一聲拉得很長,顧衍辭心裏有些發毛,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到底是誰給了宰相這樣的自信啊!
顧衍辭轉身,看着宰相欲言又止。
「你也不說等等我,好歹咱們父子二人剛剛相認,也得有些時間培養培養感情,你說是不是?」宰相氣喘吁吁道,他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得多跑幾步路。
顧衍辭微微尷尬,「您想說些什麼,我都聽着。」
宰相這才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我是想着,你那府院雖說也不錯,但離宮裏還是有點遠。既然我認了你做兒子,就沒理由看着你這麼不方便。所以啊,和兒媳一起搬來為父府上住着吧。」
有這麼親熱的爹嗎?人家還沒承認你是爹就這麼熱乎?宰相你從前可不是這麼個性子啊!
作為
第十四章 宰相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