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
「哎呀呀,嘖嘖,四爺就過這種日子?實在是太委曲您了。」杜雲一臉憤慨的說。
許四沒理會他,徑直走到炕邊,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用眼睛看了看杜六,張口說:「說吧,別盡說些沒用的,什麼大買賣?」
「不急,不急。」杜六一邊說一邊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黃草紙包遞過來,一隻手輕搖着蒲扇,眼睛盯着許四一眨不眨。
香味更濃了,有些刺鼻了,許四伸手接過來,迫不急待的打開紙包,一隻黃澄澄散發着香味的燒雞赫然出現在眼前,許四有些驚喜的抬頭看看杜六,杜六那張肥臉上好象能滴出油來,討好的說:「吃吧,四爺,吃吧。」
許四雙手捧起燒雞,張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滿嘴的膩香自舌頭直達全身,舒服的玲些發起抖來。
只一會功夫,一隻燒雞便被許四吃掉了大半,「四爺,您慢點吃,您再嘗嘗這個。」說着,杜六遞過一個大洋玻璃瓶來,裏面裝滿了酒,許四接過來,連想都沒想,仰頭便是一大口,那酒喝到嘴裏,便似一團火向喉嚨直燒到肚子裏,頭上的汗嘩的全出來了。嗆得許四連連咳嗽。杜六急忙伸手拍打着他的後背一邊說「慢點慢點。」
看着許四吃的差不多了,杜六這才對許四說:「四爺,您怕死嗎?」「死?」許四的頭有些發暈,舌頭有些不得勁的說:「老子窮的只剩下這條命了,怕什麼?真死了,二十年後不又是一條好漢嗎?!」
「好!四爺!」杜六胖鼓鼓的身體象皮球似的自炕沿上跳了下來,興奮的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第一章: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