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方才那種英雄氣概,他躬着腰連連咳嗽,已成為垂暮老人。
那人對許四輕輕說了句你先走,接着他面對着劉老太爺退着走出去,出門後他拉着許四的手急步向村西頭走去,許四終於放下心來,先前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鬆散下來,不由走的氣喘吁吁,用手捂住肚子,那裏疼的要死,隱隱間什麼東西要竄出來一般,血水已經將棉衣濕透,腿上愈發沒了力氣。
那人回過頭問他:「你怎麼了?」許四沒有回答,身子卻倚着那人慢慢的摔倒了,那人抓住他的雙臂將他背起了,卻踉蹌了一下子,咬着牙快速向西走去。
許四再醒過來時已近正午,他睜開眼晴,覺着自己躺在炕上,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卻發現原來自己競赤身的躺在被窩裏,肚子上早己被紮上了繃帶,已經覺不出痛了,他不由轉動脖子打量屋裏:只冗窗明几淨,乾淨異常,就連那窗上也並不是糊着窗紙,而是明亮的玻璃!
一個小孩跑過來,戴着一頂白色的狐皮帽,上面綴着一個紅色的絨球,映着粉嫩的小臉煞是漂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裏閃着好奇的光,他看到許四醒了,手舞足蹈的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喊:「娘娘娘,他醒了那個破肚子的人醒了!」
一個人一掀布簾走進來,許四轉頭去看:只見雙眼紅腫旳三嫂出現在面前!
「小六兒!」三嫂雙手抓住許四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淚水不住的流下來,「你醒了!你醒了!你可嚇死我了!」說着竟「哇」的一聲哭起來!許四的雙眼也湧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