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連累你了。」
伊人毫不在意的擺手說道,「那還要看他李衍財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馬車突然一陣劇烈搖晃,在靠近伊人的車簾甩起的那一刻嫣然眼尖的看到一個蒙面人,握着一把劍向伊人刺來。
「啊……伊人小心。」嫣然急忙將伊人拽至身邊,轉身將伊人死死護在懷中。
「小姐!」萬石的劍瞬間攔住蒙面人的劍,與蒙面人撕鬥起來。
嫣然的捨身保護,伊人仿佛又看到了五兒護在自己身前的一幕,那不顧一切的身影,伊人睜着空洞的眼睛將嫣然緊緊環在懷中,失神的喚道,「五兒……」
由於緊張,嫣然並未聽見伊人那一聲呼喚。此時見已無礙,自己與伊人皆沒有事,適才那顆繃緊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只是自己被伊人環抱着,動彈不得,擔心的問道,「你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不是五兒,嫣然的聲音將伊人拉回了現實,環住嫣然的雙手突兀的鬆開,伊人失落的搖頭說道,「無礙……」
「恩。」失去了束縛的嫣然,慢慢坐好,卻是死活的護在伊人的身前不肯離開一分。
伊人看着嫣然的背影,又是一陣失神,這背影與五兒的竟然也是這般相像。伊人嘴張了張,卻始終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默默的看着嫣然的背影發呆。
適才自己叫萬石跟上的人不止是明面的這二十來個,還有一些穿着普通百姓衣服暗中跟上來的死士。適才有人刺殺,這些暗中的死士也就傾巢出動抵擋,沒多一會兒,李府的刺客便被殺退了。
萬石站在馬車外,衣不染塵恭敬的對伊人說道,「小姐,全都殺退了。」
適才去雇馬車的李府的家丁回來了,看着這一地狼藉,吃驚的跳下馬車向嫣然的馬車跑來,緊張的追問道,「天,發生了什麼事?小姐,你沒事罷?」
嫣然顯然有些生氣,不悅的指責道,「無礙,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非拐到這僻靜的地方,待我回去叫你好看。」
那名家丁聞言,重重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只是覺得走此處去皇宮能快一些。」
嫣然不傻,這駕車的家丁必定是奉了李衍財之命,將車駛進埋伏點,來刺殺伊人的。伊人是她請來的,現下李衍財這般好不顧及自己顏面的要傷及伊人她心中已是十分惱火,連帶着看這家丁也不順眼極了。
思及此處,嫣然怒聲對車外的家丁說道,「馬車留下,你自己先回李府,馬車叫萬小姐的家丁來駕便是。」
那家丁聞言,也不顧滿地的碎石,忙不迭的磕頭,直將額頭磕的血肉模糊,「不可啊,萬萬不可,老爺吩咐了奴才一定要將小姐安然送到宮門。」
聽得這家丁的求饒,嫣然心中愈發的煩躁了起來,「滾!」
伊人適時的出聲說道,「讓他駕便是,料他也沒有什麼花樣了。」
既然伊人不介意,嫣然也不願在浪費時間了,沉聲丟下一句話給外面的家丁,「走大道,若是再敢隨意改變路線,你便等着受罰罷。」
家丁如獲大釋的磕頭,「奴才不敢了,不敢了。」
伊人與嫣然再次換了家丁新雇的馬車,走大道向皇宮駛去。
伊人自從換了馬車,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垂首一言不發……
將伊人的的異常看在眼裏,嫣然擔心的牽起伊人的手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受了驚嚇?」
感受到手掌心的柔軟溫暖,伊人才昂首看向嫣然,語氣僵硬的問道,「你適才為何要保護我,你可知你適才的舉動一個不慎會丟了性命嗎?」
嫣然自嘲一笑,「呵呵,嫣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活了這般久,嫣然從未得到過一絲溫暖,從未有一人是真心為我着想,只是我身份甚微,沒有母親庇佑,便也只能如此苟活。明明是向府的嫡長女,卻要成為李家這個商戶的一枚棋子,這人生已經很悲哀了不是?可是嫣然還是要活着,作為棋子就這般悲哀的活下去,去接受別人給我安排的路,雖然我並不知路的盡頭通向哪裏,或許是榮華富貴,但也可能是空閨獨守,帝王之家何曾有過真心相付?倒是伊人,我在汴京這短短的時日,叫我體會到了別樣的溫暖,我怎能眼睜睜的看着我人生中的這一小團溫暖就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