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現在這種聲波武器更不會造成傷者了,奧托估計他都不需要派步兵上前挨個檢查,只要在這裏繼續警戒就好了。
這時候難民已經差不多退到他們剛剛出發的位置了,於是側翼那台機器終於停止發出聲音,整個戰場一瞬間變得無比寂靜。
這寂靜到來得太過突兀,奧托一時覺得有些不適應。
就在這時候,基本沒有能站着的生物的曠野上,有人站了起來。
是剛剛維羅妮卡發現的那名可疑人。
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面白旗,一邊揮舞着一邊向德軍陣線走來。
「奧托營長,怎麼辦?」耳機里又傳出技術少校的聲音,「我不能用聲波武器來對付一個人,而且看起來聲波對她的影響不大……」
「那是一名戰姬。」
奧托剛說完,那戰姬開始喊話——當然用的是俄文。
俄國人喊完,維羅妮卡就對手裏的話筒說出了一串英語,隨後特殊兵器大隊的少校翻譯道:「維羅妮卡小姐說,那俄國人說自己是俄軍第三戰姬大隊的戰姬,想要向我軍投誠。」
「她懂俄語啊……」
「波蘭二十年前還是俄國人的佔領區呢,華沙還是俄國人的軍區所在地。她們懂俄語一點不奇怪。現在怎麼處理這戰姬?她會不會是假投誠?」
奧托想了想說:「讓她把身上的武裝都丟掉,然後舉起雙手,慢慢的走過來。」
奧托的話經過技術少校的翻譯,以英語的形式傳到了維羅妮卡耳中,然後維羅妮卡站起來,用纖細但音量並不低的聲音對俄軍戰姬喊話。
緊接着奧托就看見俄軍戰姬把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到地上,舉起雙手向着德軍陣線走來。
奧托的炮手小聲嘀咕:「戰姬都開始叛逃了,這個國家估計也快完了吧。」
話音未落,清脆的槍聲響徹原野,那名俄軍戰姬身體猛的向前沖了一步,隨即倒在地上。
「誰開的槍?」奧托雖然立刻大聲質問但他其實已經意識到,槍彈是從後面打進俄軍戰姬的身體的。
他瞪大眼睛,尋找開槍的人,結果看見幾名逃兵從地上跳起來向後猛跑。
奧托馬上拉開安裝在艙門外導軌上的機槍的保險,正要射擊,維羅妮卡就從他手中奪過了機槍的握把。
維羅妮卡開火了,曳光彈組成的彈幕掃過向後奔跑的俄軍逃兵,一下子就把他們放倒在地上。所有逃兵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後,維羅妮卡長舒一口氣,緊接着她的目光轉向倒在地上血泊中的那位俄國戰姬。
她跳下戰車,向着那名戰姬走去。
「這樣危險!不知道還有沒有逃兵趴在地上啊!」奧托對着維羅妮卡的身影大喊,少女卻只是回頭對奧托做了個不用擔心的手勢,依然沒有停下步伐。
奧托趕忙也爬出戰車,三兩步追上維羅妮卡,按着腰間的手槍套跟在她身旁。
維羅妮卡來到倒地的戰姬身邊,將她的身體輕輕翻轉過來。
俄國人用虛弱的聲音說了些什麼,維羅妮卡輕聲回應道,緊接着,俄國人像是了卻了什麼心愿一般,緩緩閉上了眼睛。
奧托完全不知道剛剛兩人到底聊了什麼,只能在旁邊乾瞪眼。
維羅妮卡站起來,對奧托比劃了幾下,奧托立刻明白她是想要埋葬這位敵人,於是馬上出手把已經氣絕的俄軍戰姬扛在肩膀上——雖然奧託身形矮小,但畢竟是裝填手出身,身板還是不錯的,抗個成年妹子什麼的沒問題。
兩人開始往回走的當兒,地上趴着的難民用德語說:「先生!軍官先生!等一等,我是大夫,是在德國接受教育的骨科大夫!我從那時候對德國就心馳神往了,軍官先生!」
他站起來往前幾步想要追上奧托他們,結果一發子彈直接打在他腳邊,把他嚇得馬上停止前進。
不過他仍然在對奧托高喊着:「我真的是個好人!你們不要我,至少把我的孩子帶上啊!求你們了!」
奧托表情十分沉重,但他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他知道配屬他的營一起行動的步兵隊裏的特等射手會阻止自稱大夫的人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