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神姬的表情也各不相同,帝國長公主表現得最為平靜,二公主一副一看就知道心懷鬼胎的臉,而三公主則戰意高昂。
「陛下,」三公主站起來,一副慷慨激昂的語調說道,「請您下命令吧,我們姐妹三個必定將那個黃毛丫頭的頂上人頭取來給您!」
「哼,」二公主冷笑一聲,「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擁有巨大優勢的情況下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那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
「如果是我的話不等有人作梗那個小丫頭就身首異地了。」二公主玩弄着她那讓人想起牛角麵包的捲髮,「裝備完全的情況下面對裸身的對手,竟然沒能一擊斃命,除了無能之外沒有別的形容詞更適合這種情況了。」
「你!」
「別吵了!」長公主開口制止了兩個「妹妹」的爭論,接着她站起來,右手按着左胸心窩部位,「陛下,請您下命令吧,我願意為了帝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哼。」二公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但長公主瞥了她一眼,冷聲道:「難道我說得不對麼,我親愛的妹妹。你當初,不也是出於對帝國的忠誠,才檢舉的那些叛徒嗎?」
這一番話讓二公主臉直接憋成了紫色。
接着整個司令部會議室里,再沒人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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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司令部之後,二公主氣急敗壞的衝進自己的汽車。
其實出賣泛德意志同盟黨的南方同志並不是二公主的決定,她只不過是國內另一個利益集團的代表,在集團的上層部做出決定之後負責拍板而已。
而現在,她必須要為集團上層部的決定,走上戰場,去進行這次怎麼想都沒意義的攻擊作戰。
在汽車裏,二公主用可以殺人的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瞪着前方長公主的座車,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那個老女人!」她惡狠狠的嘀咕道,「盡忠什麼的,簡直太愚蠢了!她要去就自己去,我才不會那麼蠢呢!」
「殿下。」這時候一直坐在車裏的中年紳士開口了,「現在您不去的話,又能怎麼辦呢?在南德發出那句該死的咒語之後,我們就已經失去了投誠的最後機會。」
紳士所說的「那句」咒語,指的就是南德電台反覆播放的那句「空氣在顫抖」的密語。自從那句密語播出後,整個北方政府的境況就急轉直下,這才幾周不到,就已經到了全面潰敗的邊緣。
雖說明眼人都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道理,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一切都更像是某種魔法,而發動魔法的關鍵就是那透着不詳氣息的密語。
二公主咬了咬嘴唇,短暫的思考之後,她對自己的參謀說:「我不贊同你的看法,現在的局面,南方人肯定在擔心薇歐拉的力量做大,他們只想要薇歐拉當個聽話的橡皮圖章,戰場的女武神,可不想讓她成為真正收我大權的領導人。擠兌薇歐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
「再養一個神姬,你是想這樣說嗎?」紳士搖搖頭,「收留我們就意味着要南德那幫人在勝利垂手可得的時候給敵人網開一面,那幫人可都等着傾吞北方資本家的資產,收繳容克的莊園呢。」
「這幫現實的混蛋。」
「我們也差不多,當時決定出賣他們的時候,不也是想着要分南方的資產麼。結果我們戰敗了,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什麼?」二公主皺起眉頭,剛剛她的參謀最後一句話顯然使用了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語言。
「這是一句中文,我在中國遊歷的時候學到的,」中年紳士對二公主露出和他往常給人的印象截然不同的笑容,「不過,多虧了你們的自作孽,我的任務順利完成了呢。」
「什……」意識到紳士的話的意思的二公主抬起手。
可還不等她使用能力,紳士就搶白道:「如果殺了我,您就會失去前往法蘭西接受政治庇護的機會。如果您留着我,看在您和您代表的諸位先生成功毀掉半個德國的經濟,讓許多巴黎的大人物終於可以安眠的份上,法蘭西議會將慷慨的贈送一個莊園給您,讓您安詳的度過餘生。」
二公主維持着舉起一隻手的姿勢,怒髮衝冠的盯着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