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傷亡太大打不下去了。
但軍事顧問團直接撇開武元甲,繼續指揮戰役進行,當時土鱉剛在朝鮮打出名氣,是社會主義陣營的二哥,武元甲沒辦法,只能幹瞪眼。最後戰役打贏了,越南開始鼓吹武元甲的功勳,刻意忽略了中國軍事顧問團的存在,而中國也因為自己需要扮演一個人畜無害的角色,故意不提自己在戰役中的作用——當時的中國還指望和法國破冰呢,怎麼能宣揚自己指揮越南人狂揍了法軍呢?
這就和後來坦桑尼亞痛揍烏干達的時候類似,當時坦桑尼亞軍也有中國軍事顧問,然後這顧問還學巴頓坐着吉普車跟着部隊推進,被西方記者拍到了,於是趕忙辯解說我只是來看熱鬧我沒有指揮啊,我指揮了肯定在指揮所嘛,怎麼會在前線呢。
西方各國看了看坦桑尼亞黑叔叔那標準的pla式推進,然後考慮到烏干達更討厭,就選擇了沉默。
順便在越南獨立戰爭中還有個軼聞,當法國撐不下去準備從越南撤軍的時候,法軍在越南的傘兵部隊準備殺回巴黎搞軍事政變,讓戴高樂上台。最後這個企圖被戴高樂親自扼殺在搖籃里,不過他仍然在不久之後成為法國總統,然後戴高樂毅然不顧北約其他國家的態度,和中國全面建交。
所以歷史是很有意思的,有些東西你不能咬定它有關聯,但聯繫起來看,你又覺得這裏面冥冥中有種必然的聯繫。
這個時空,越南背後沒有那個大國的撐腰了,本來在這年頭差不多該結束的獨立戰爭竟然還在持續,而且法軍還佔了場面上的優勢,獨立軍只能在非核心區小打小鬧,法國政府只是被拖的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如果新明承擔起法國在越南駐軍的軍費和應壓力,法國人肯定可以再痛打越南人好多年。
陳大使顯然也在思考着這些,片刻之後他說:「我回國之後和武先生他們討論一下吧,我看可行。唯一的問題就是,支持法國維持殖民統治不是違反了同盟的綱領麼?」
「這個嘛,同盟可以表示我們支持越南人自治啊。」
「要不乾脆就讓越南人也投票決定是不是加入新明好了,反正也是法國人從我們嘴裏掰出去的肉,讓他們還回來也不錯。」
這個時空,法國沒有能控制越南北部,因為中法戰爭他們打輸了。但法國還是吃掉了越南的南部和老撾的大部分地區,這些地區原本都是明帝國的附庸國,所以陳大使才有這樣一說。
要是另一個時空那位無產階級革命家,大概不會有這樣的說法了,但這個時空的陳大使是典型的大國精英階層,或者用英國味兒的話來說叫:帝國的紳士,所以說話一口大國沙文主義也就不難理解了。
「那樣會讓法國不開心的,會讓同盟分裂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的好。」林有德淡然道。
「好,那就幫法國一個忙。」陳大使也欣然同意,「我明天就啟程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