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還真沒想過,此刻聽到陳登提起,頓時一愣。思慮良久,卻是忍不住問道:「可若是不取豫章,我等豈不只有與劉表決戰?劉表與我實力相當,若是僵持下去,恐怕天下有變。況且揚州現有孫堅在吳郡,我很擔心他會趁勢襲取江南四郡,到時屯兵柴桑,並在艾縣、贛縣、宜春等縣的山區各置險關,只需千餘人便能將僅有的山嶺小路也截住。面對群山阻隔,我等焉能有所作為?」
面對王旭詢問的目光,廳中眾人皆是低下頭去,陷入了沉默之中,顯然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很棘手。
好半晌後,郭嘉才遲疑着道:「主公,若僅是想打開揚州通路,屬下倒是有個辦法。」
「噢?」王旭猛然回頭望了望郭嘉,已是急道:「奉孝快快道來。」
此時,廳中眾人的目光也是齊齊轉到了郭嘉的身上。郭嘉再次慎重地思慮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來笑道:「若主公是想打開揚州之門,倒應該不難。不知諸位可知現任豫章太守是何人?」
「王獒,字海威,豫章郡柴桑人。」郭嘉剛問出口,田豐便已是立刻接過了話。「當年許昭在句章興兵叛亂,此王獒便是其軍師。後來朝廷詔命臧旻為揚州刺史,率軍平亂,因見其有勇武而具備謀略,便招降其人,教其從善。後來臧旻遷任護匈奴中郎將,他也隨之做了軍司馬。黃巾之亂時,他也在軍中,只不過那時已沒有在臧旻手下,而是做了新組建的步兵校尉,分到了朱儁帳下。參加過火燒長社,後來在皖城力戰有功,便被朱儁及臧旻等人表奏為豫章太守。」
說完,田豐微微笑了笑,還忍不住轉過頭來道:「主公,這王獒當年應該還與您並肩作戰才對。」
「噢?想不到還是故人。」聽到田豐的話,王旭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是左邊安坐在武將中的徐晃突然皺起了眉頭,沒等王旭接話,便已是朗聲道:「主公,此人末將認識」
「嗯?」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望向了徐晃。
徐晃倒也沒有扭捏,面對眾人的目光坦然地道:「不知主公可還記得,當年末將曾在朱儁將軍身邊做親衛,是主公器重於我,因此才調到麾下。」
「此事當然記得」王旭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即又忍不住接道:「莫非,你就是那時與其相識?」
「正是。」徐晃肯定地點了點頭。「那時末將天天跟在朱將軍身邊,經常都能看到王獒。此人不但作戰勇猛,而且沉穩多智,深悉兵法,很得朱將軍器重,曾當眾贊其頗有臧公之風。而且主公也曾見過此人,當年長社一戰,主公傷重時,諸將皆來看望。他也曾隨朱將軍來過,國字臉,高鼻樑,眉毛斜飛入鬢的那個就是王獒。不知主公還記得否?」
隨着徐晃的話,王旭也是緩緩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年長社一戰身受重傷,軍中很多將領都曾前來探望,日子又隔了這麼久,一時半會兒倒還真是想不起來。
就在這是,一旁的徐淑卻是突然柔聲道:「就是當年你說他臉有異相,成就可能非凡那個,你忘了嗎?當時我還在給你餵藥呢」
「噢是他」被徐淑這麼一提醒,王旭頓時想了起來。當初朱儁帶着一幫子將領來看望過好幾次,其中有兩次便帶了這王獒。閒聊之時,朱儁曾指着王獒夸其有才,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也就沒什麼興趣,見其眉毛又濃又長,便順口應付了句,說他天生異相,成就不凡。沒想到還真是有緣再見。
想到這些,王旭忍不住有些感嘆地道:「真是想不到,昔日故人,今日卻陷入尷尬的敵對,世事無常啊」旋即搖了搖頭,才轉回了正題,揮手道:「奉孝,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
郭嘉聽到剛才那番話,眉毛倒是陡然一挑,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才不疾不徐地回道:「主公,這王獒曾捕殺反董義士,阻礙討董之事。屬下之意,乃是以此為憑,攻打豫章,但並不是豫章全境,東只打到其郡府南昌,南只到宜春、吳平、新淦一線。如此一來,陳溫怎敢興兵問罪?不過,最重要的就是可以避免戰線擴大。到時候只需據守柴桑,南昌兩地,便已無憂。待拿下荊北,養精蓄銳,便能以此為前哨,兵發揚州。」
「此策大妙」郭嘉話音剛落,田豐立刻便脫口稱讚。隨即,沮授等其它文臣也是含笑點頭,顯然都對這個想法比較認同。
王旭思慮
第三百一十五章 豫章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