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了,別生氣了,先給他瞧病吧!」
「你這丫頭!」王旭哭笑不得,伸手捏捏那小巧的鼻樑,笑罵:「這不還沒嫁出去呢嗎?怎麼胳膊肘就一個勁兒往外拐?哥幫你出氣,你還幫人說話,也不知羞!」
「哥……你說什麼呢?人家哪裏胳膊肘往外拐了?你討厭!」王鸝頓時不依,羞得滿臉通紅。
王旭見她那模樣可愛,心情也變得不錯。「好,你沒往外拐,是人家胳膊肘外拐,行了吧!」
「哥……」
「好啦!走吧,給他看看病,也不知能不能救!」說完,王旭不等眾人接話,已是大笑着走向黃忠府邸大門。
黃忠狠狠瞪了黃敘一眼,也是緊跟着前行,為王旭引路。
一路上,王旭與黃忠說笑着,行至黃敘臥房,這才將眼神轉向忐忑不安的黃敘。「坐着吧,先給你看看!」
「諾!」黃敘拘謹地拱拱手,這才做到桌子旁邊。
徐淑對着王旭點點頭,徑自坐到了對面,瞥了黃敘一眼,道:「黃敘,這次可是王鸝苦苦哀求,這才給你瞧病,倘若是僥倖治好了。你今後可得對王鸝好。」
這話出口。黃敘倒是沒有任何遲疑。立刻鄭重回道:「鸝之情誼,敘銘感五內,此生不忘!」
「嗯!那伸出手來。」徐淑沒再多說,靜靜為黃敘把起脈來。
臥室內一時沉默,所有人都靜悄悄地,黃忠和王鸝更是屏住呼吸,滿目期待。
黃忠雖然氣惱黃敘做的事,但黃敘畢竟是其獨子。他當然很是疼愛。因其天生就患病,他多年來更是遍尋名醫,可一直都無法根治,反而愈見嚴重,每次瞧病,都是這般緊張。
這種靜默之中,甚至無人注意到,臥房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中年美婦,還有一個英氣逼人、面目純美,身軀勻稱豐滿的少女。二人也是緊皺着眉頭。滿是期待地望着把脈的徐淑。
徐淑自把脈後,眉頭一直緊皺。不時仔細觀察着黃敘的面目,還幾番讓其張口查看舌頭。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微微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向黃忠。「黃將軍,聽聞前些時日,名醫張仲景曾來為令郎查病,不知他是如何說的?」
黃忠一愣,沒有料到徐淑會突然問這個,但想了想,還是恭敬回道:「稟主母,張神醫當時只是看着我直搖頭,最後說就簡單說了下病情,言單憑他一人治不好,便告辭離去!」
聞言,徐淑點頭,隨即卻看向了王旭,兩人對望片刻,她才幽幽一嘆!
王旭看徐淑這模樣,就知不是什麼好消息,當即開口:「老婆,怎麼樣?有救嗎?」
徐淑立刻搖頭:「不行!憑你我的醫術,都不行!」
眾人沉默,黃忠臉上也露出一絲遺憾,不過這些年他經歷多了,也沒那麼大震撼,其身後的中年妹夫和少女同樣搖頭嘆息,滿臉失望。
「不會的,不會的!嫂子您再看看!」倒是王鸝先是震撼,隨即急切地衝上前來,眼眶已是濕潤。
「妹妹,恕我無能為力!」徐淑無奈搖頭,起身將王鸝抱在了懷中。
王鸝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唰地湧出,抱着徐淑直哭。
黃敘雖然眼中也有失望之色,但卻反而爽朗一笑,拱手拜謝:「天命如此,難以強求!多謝將軍夫人為小民瞧病!」
說着,目光柔和地看向哭成淚人兒的王鸝,臉上閃過一絲掙扎和痛苦,但還是堅定地道:「王鸝,忘了我吧!你我今生無緣!你之情誼,我永遠銘記!」
這番舉動讓王旭很是欣賞,對黃敘有些喜歡,面對生死如此灑脫,倒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可他也無可奈何,雖說他醫術傳自玄微道長,但徐淑很清楚其能力,徐淑連病情都沒解釋就說不行,那就是沒有一點希望,親自上去把脈也無意義。
黃忠這時候終於開口了,嘆聲道:「主公,主母為犬子瞧病,末將感激不盡,此乃天意,非人力可為啊!只是犬子不得不辜負令妹一片情意,心中有愧!」
王旭心中感嘆,出聲安慰道:「漢升莫要如此沮喪,世間高人無數,說不得還有別的辦法!」
只是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他和徐淑加起來都不行,醫聖張仲景也不行,恐怕這世間真沒誰可以救得黃敘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