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問道:「那夫人可知,從留香進來奉茶到出院落用了多久?」
「幾十個呼吸吧,具體說不清,但只有很短一段時間,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何氏回憶道。
劉敏追問:「那在留香奉茶之前,夫人看到誰?有誰是留香奉茶前出來的?」
何氏沉思半晌,卻是有些歉意地說:「這個就記不太清了,好像翠竹也是在之前離開那個院落,轉到院落拱門外掃地,但不能太確定!」
劉敏略有些失望,搖頭道:「那有勞夫人了,先去旁邊歇息吧!」
「諾!」
隨着何氏先行離開,劉敏輕輕舒了口氣,又大聲喝道:「傳丫鬟留香!」
留香隨之施施然走進院子,來到劉敏身前盈盈一禮:「主人!」
劉敏也不羅嗦,目光灼灼地問道:「留香,那日你來奉茶,之前可曾看到院落中有人?」
「有!」留香擺弄着一雙小手,額頭還有汗珠,顯然非常緊張。
「誰?」劉敏厲聲道。
留香被他的凶臉嚇到了,聲音有些顫抖,一口氣將所有都說了個清楚:「是翠竹,本來她在掃地,主公帶着貴客進書房時,讓奴婢奉茶,奴婢便去沏茶,等送到書房出來時,她已經掃完這個院落,在外邊那個院子打掃花園。後來奴婢便與夫人一起去為主人熬藥膳粥,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時這個院子裏還有其它人嗎?」劉敏喝問。
「沒了,沒有,一個都沒有!除了福伯一直在院子的拱門外靜候,誰都沒看見!」留香嚇得流出來了,楚楚可憐。
聞言,劉敏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去旁邊休息吧,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那有賞!」
「多謝主人!」留香應了一聲,卻並無高興之意,嚇得轉身就走。
此時,一直沒出聲的蔣琬也聽明白了一些,忍不住出聲問道:「劉敏,你這書房所在院落只有一道拱門,那時你沒讓福伯禁止任何人進來?還有,你與老蠻王商議之事,可是在那留香丫鬟奉茶之後?」
「哎!」劉敏嘆了口氣,苦笑道:「五溪蠻王時常過來竄門,僕人都比較熟悉他了,早前根本沒想到是說這麼重要的事,所以就沒有特意吩咐不准任何人進來,當時話趕話說到北上之事,也沒注意那麼多,福伯不知是商討這麼大的事,自然不會阻攔別人做活兒。」
「至於說那件事,確實是在留香奉茶後,而且還是聊了很久的家常和其它小事,才說到傳位的事。」
聽完,蔣琬想了想,不由笑道:「如此一來,只需將福伯叫進來,便可論證夫人和留香是否有嫌疑,還有那掃地丫鬟翠竹。」
「嗯,也好!」
劉敏隨即叫進來福伯,詢問過後,其立刻回道:「主人,夫人和留香沒有撒謊,他們確實是一道走的,雖然後來老奴上了一趟茅房,但就在隔壁院落,不過數十步路,時間非常短,廚房據此那麼遠,何況還有那邊的僕役可以叫來作證。」
「如果主人確定是在奉茶後很久,才談論的那件事,那麼夫人和留香的嫌疑可以排除。至於翠竹,他確實是在留香出來之前就已經在外,但我不知道在我上茅房的時間內,是否進去偷聽過,然後又再出來。」
劉敏皺起了眉頭,問道:「福伯,你上茅房用了多久,具體一些!」
「約莫常人五六十個呼吸的時間!」福伯回道。
「這麼短?可能性比較小。」劉敏搖了搖頭,隨即接着詢問:「那之後進此院落的順序可還記得?」
福伯迅速回道:「記得,修剪花草的劉安、主人妻弟何浩、還有主人愛妾張氏!劉安最先進去,他是修剪花草的,折騰了比較久,直到外面打掃花園的翠竹,叫他幫忙剪掉幾根**樹枝,他才從院子裏出來,隨後不見蹤影。」
「此後過了約莫小半刻鐘,何浩趕來,還跟我打了個招呼,說是有要事稟報。我以為主公與老蠻王仍是往常一般敘舊,便沒有阻攔,可他進去片刻又慌張地出來,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主人在會客,還是改個時間再說!」
劉敏想了想,隨之問道:「那我愛妾進來了多久?」
「沒一會兒,她問老奴主人什麼時候出來,老奴說不知道,她就說要等主人,估摸着在這個院子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