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其三日內擊破臧霸,將功折罪!」
「諾!」
待那兵士領命而去,王旭靜默良久,才悠然一嘆:「李嚴雖文武雙全,可唯獨缺乏過人膽氣,太愛惜己身,此時若有趙雲、魏延等任何一人在此,安能讓我如此憂心!」
徐庶向來性子剛直,聞言立刻接道:「主公,臣以為,當初正該以周智、張靖二位將軍為先鋒!」
這話頗有抱怨之意,若換成他人,恐怕少有不了有剛直犯上之嫌,不過王旭很了解徐庶的性格,也並不介意,只是略有些沉默。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周智和張靖遠比李嚴適合,可這完全是出於他那私心,先鋒的危險性很高,周智和張靖的武藝畢竟沒有絕對的優勢,他很擔心兩人出意外,特別是周智,其身體是再也經不起嚴重的傷害了。
只是這點當然不能當眾說出來,良久之後,他只是略帶慚愧地說:「唉!此次確實是我用人不當!」
徐庶雖然性子直,但卻很聰明,很快反應到剛才言語中的不妥,當即拱手。「主公,臣剛才並沒有抱怨之意!」
「我明白!」王旭抬起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錯便是錯,沒什麼,有你們在旁監督。我才能少犯錯!」
徐庶還欲再說,郭嘉卻是適時開口,搶着轉移了話題:「主公,如今計較對與錯已經沒有意義,此次輸了首戰,士氣受挫,李將軍未必能順利拿下舞陰。必須做些補救的準備。」
「舞陰乃是此次出征首要拿下的城池,時間又急。如何補救?況且,若是久攻不下,說不定曹軍就會派遣援軍過來,勢必更加艱難。」陳登擔憂地說。
徐庶搖頭道:「短時間內。戲志才和程昱應該不會派援軍,畢竟支援舞陰對於曹軍來說,並不是上策,那裏距離曹軍後方太遠,無論是彼此救應,還是物資補給的運輸,都很難。」
「可若是我軍久攻不下,勢必讓曹軍改變注意,意圖在舞陰阻擋我軍更久。打擊我軍的銳氣。」陳登說道。
他這話倒是事實,大軍出征,若是久久沒有進展。對士氣的打擊會很大,甚至讓兵士產生厭戰情緒,如果舞陰擋住了最初的數輪進攻,讓戲志才和程昱等人看到可為之處,說不得就會奮力在此狠狠地磨上一番。
王旭、徐庶和郭嘉都沒有說話,苦思對策。
過了好一會兒。徐庶才毅然開口道:「主公,讓屬下先行趕赴舞陰吧!」
「這……」王旭略有猶豫。可想到事關重大,最終還是點點頭:「也好,但元直此去,務必注意自己的安全!」
「屬下明白。」
徐庶面色堅毅,先後對着王旭和郭嘉、陳登遙遙抱拳,果斷地策馬離去……
與王旭這邊剛好相反,在穎川的戲志才和程昱等人收到舞陰戰報的時候,着實大喜過望。
「哈哈哈……」
戲志才爽朗的笑聲在屋內迴蕩。「好個泰山臧霸,首戰折去荊州士氣,實不容易,當記大功!」
「是啊!」程昱老邁的臉龐上也是露出笑容:「久聞這李嚴文武雙全,沒想卻是個惜命自私之輩!」
他們是何等的精明,很多時候從一個人的行事作為,就能明白此人的某些心性。
戲志才深以為然,點頭道:「此人能從臧將軍手裏救走雷銅,可見武藝不俗,但其身為先鋒主將,在兩軍以勇決勝之時,不首先出陣,且救得雷銅之後,明明有戰之力,卻選擇立刻就撤,如此看來他對自己的命甚為珍惜,非勇將之才。」
「那我們是否便改變些部署,設法在舞陰與楚**隊多周旋一番?耗其銳志,磨其戰意!」程昱遲疑着說。
「不急!固守舞陰終究多由不便,並非上策,且看接下來兩軍交戰如何,再行定論,一切還是按照事前部署進行。」戲志才淡然地說。
「那便應當給臧將軍知會一聲,給其一個期限。」
「嗯!」戲志才點點頭,雙目閃過智慧的光彩,沉凝片刻,才果斷說道:「便傳令給臧將軍,令其盡力守住汝陰五日,若其五日內保證汝陰不失,便會有援軍趕至,如若不能,便設法撤退,當有樂進、曹洪二位將軍率大軍接應。」
「甚好!」程昱撫須一笑,極為認同。
身在前線的李嚴,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