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別亂跑,當心有人會對你們不利,畢竟若事情屬實,你們也算是證人,未必沒有危險!」
「楚王英明!」
「楚王聖明!」
兩人倒是都很會說話,歡天喜地的拜謝。
看着他們走遠,王旭笑着搖搖頭,對這兩個未來的棟樑頗有些無奈,但當他回過身的時候,眼神已是逐漸轉冷,甚至微微發寒。
「去通知諜影,讓他們調幾個人暗中保護董允和費禕!」
沒有人應答,但身後隨行的龍虎衛中,很快奔出一人,快步遠去。
「哼!三五千人,若死傷少於一萬人都算幸事!」王旭隨後冷哼一聲,卻什麼也沒再多說,滿腹怒氣地徒步走回北宮。
抵達勤政殿不久,費伯仁便匆匆而來,顯然費禕沒敢給他這個伯父說出緣由,其神色間很是迷惑。
畢竟他只是鴻臚寺的一個下屬官員,其姑乃是劉璋的母親,早前他也是效力劉璋,後來隨眾歸附王旭,做事中規中矩,既沒什麼過錯,但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為,鑑於其當初歸附有功,又頗有文才,這才能在鴻臚寺為官。
王旭端着剛剛沏好的茶,輕輕吹了會兒,才漫不經心地說:「伯仁!先坐吧!」
「諾!」費伯仁惶恐地坐了下來,遲疑着問:「不知楚王喚臣下前來,有何吩咐!」
「也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找你聊聊!」王旭淡淡地說。
「這……」
王旭越是這樣,費伯仁的心越懸,此時已經有種心驚膽顫之感,更何況他本身心中有愧。
殿內一時陷入沉默。王旭悠閒地吹着茶,白白的霧氣迅速蒸騰。
待其逐漸轉涼,他輕輕呷了一口,這才放下茶杯。望向費伯仁。「伯仁,你覺得秦長城怎麼樣?」
「其綿延之廣,建造之奇,堪稱偉跡!」費伯仁如實回道。
「是啊,可建造它,秦王朝卻死了很多人!」王旭微微感嘆:「不過你覺得值不值?」
「若從長遠來看,它在很長的時期里,將匈奴阻擋在北方,免去了北方更多人的死傷,臣下以為應該是值得的!」費伯仁道。
「恩,本王也如此認為,即便它害了無數百姓,但卻也是有超凡功績的!」王旭點頭:「那你覺得,在群山之中修一條四五百里的棧道。又該死多少人才值得呢?」
剎那間,聯繫前後的費伯仁,已是知道他想說什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楚王,棧道之事臣下真不是有意隱瞞,只是涉及太廣,臣下沒有足夠證據。權低位卑,不敢妄自發言!」費伯仁匆忙磕頭認罪。
「呵,你倒是還知道,知情不報是罪!」王旭仍舊滿臉淡漠,不輕不重地說:「你的侄子費禕,他可有權?他可位尊?其年不過十五、六卻敢仗義直言。你身為士大夫,何故還不敢言?可笑的是,你竟然還讓其閉口不言,與你一般獨善其身,豈非毀其志向?」
「楚王訓斥的是。臣下定然痛改前非!」費伯仁急道。
王旭沒有理他,徑自斥責:「在你心中,本王是否那般昏庸無能,連這等大事也不懂查探?」
費伯仁被逼急了,無奈地大吐苦水:「楚王,臣不是不想,只是此事着實牽涉太廣,小侄費禕他們都能探查到的,肯定只是冰山一角,據兩人說,單是他們在儻駱道就探查到這些,可那邊三條棧道,既是同一批人所修建,可想褒斜道、子午道也不免出了大問題,死傷很可能在一萬多人以上。」
「況且修繕棧道本就危險,死傷在所難免,若是無法找到足夠證據,其完全可以隱瞞下來,甚至找些藉口說是意外死傷,那時臣這等不足輕重之人,恐反而死於非命,這實屬無奈,還望王上恕罪!」
王旭心裏是理解他的,但卻完全不贊同,搖頭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成就僅限於此嗎?就是因為這點!」
「你心就只有那般大,如何能成就大事?你局限在你那一畝三分地,又如何能上位,凡事多用頭腦,難道你一定要正面衝突,難道不能暗中想辦法?難道不能尋找妥善的對策,若這整個朝堂都沒有可供你施展的餘地,那本王還有麾下文武,如何能走到今天?」
聽到這番話,費伯仁陡然一怔,隨即似乎驚悟了什麼,臉色不停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