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把府庫消耗殆盡,只剩下絕對不能動的基本存糧。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也是抽調出了府庫大量資金,向有餘糧的民戶和家族收購的原因。但也已經是極限,畢竟這是個填不滿的洞,郡府的資金還有很多不能動的理由。
「老公,你又嘆氣了。」看着王旭這些天憂慮的樣子,徐淑也是感到有些心疼。
「哎怎麼能不嘆氣,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旭苦笑道。
徐淑頓時開解道:「你嘆氣也沒用啊反正就熬過這幾個月,等秋收過後就好了,到時糧草豐收,牲畜也已經大量繁殖。而且幾個月的時間,以現在的恢復速度,經濟也會徹底好起來,有錢有糧有物資,還擔心什麼。」
「只可惜,這幾個月會非常難熬,很多流民……」
王旭正說着,書房外卻是陡然傳來了田豐有些急切的聲音:「主公,朝廷傳來了一旨詔令。」
「嗯?又是詔令?」聞言,王旭頓時將那些事情拋到了腦後,急急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元皓,這次來的使者是誰?」
「沒有使者。」田豐頓時搖了搖頭。
「沒有使者?那誰送得詔令。」王旭不由疑惑地道。
田豐也同樣很是疑惑:「是三個五官中郎,目前還在議事廳等着主公去確認。我曾詢問過,但他們也不知道內容。」說着,田豐便從懷中拿出了捲成一團的絹帛,不但開口用密土封住,並且密土上還蓋了大印。
王旭也不說話,一把接了過來,用力將密土刨開。費了不少勁,才在田豐和徐淑的注目下,將這封得嚴嚴實實的絹帛展開。可迅速看了一遍後,卻是滿臉古怪地抬起了頭來。
看到他這副表情,徐淑頓時忍不住問道:「老公,什麼事情?」
「升官」
「又升官?」徐淑也是驚訝起來。
倒是田豐皺眉片刻後,奇怪地道:「不對,主公已是討寇將軍,不可能讓三個普通的五官中郎來送詔令,而且怎麼沒有送來新的官印?」
不過王旭到沒有急着回答田豐,反而微微笑道:「這詔令應該是真的,玉璽大印很難作假。」
聞言,徐淑頓時就忍不住心中的喜悅,興奮地道:「老公,這次升任什麼官?」
「平南將軍,洮陽候」王旭聳了聳肩道。
「平南將軍?這是什麼官職。」王旭這話一出,徐淑頓時就愣了,田豐也顯得極為疑惑。
「新設置的,和平北將軍同級,比討寇將軍這種雜號將軍高一級,比安西、安南、安東將軍低一級。」說着,王旭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些氣悶地道:「那個不奇怪,反而是這個洮陽侯最是奇怪。」
「洮陽?是鄉侯嗎?還是亭侯?」徐淑頓時忍不住問道。
「都不對,是縣侯,而且食邑正是我們零陵郡的洮陽縣。」王旭搖頭道。
「好生奇怪地任命。」聞言,田豐頓時睜大了眼睛,皺眉道:「從沒有出現過這種封法,竟然在分封在主公的轄區?而且縣侯……這可是除了皇室以外的最高爵位,太奇怪了。僅僅是平定叛亂、安撫蠻族,竟然就給予這樣的分封。」
聽到這話,王旭卻是微微一笑,轉而道:「不只是我,這張詔令上還告知了我孫堅的任命,他也是縣侯,被封為烏程候。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令我感到很意外的是,除了督荊南四郡兵事外,陛下竟然又讓我負責整個荊南的蠻族問題,而且監察四郡。」
即便是以田豐的老成持重,此刻也是有些失態,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這樣的任命真是太奇怪了,完全像是將荊州割成了兩部分,這是何道理?以主公手中的權利,稱之為荊南刺史也不為過」
「哎這正是我感到詭異的地方,因為荊州刺史王睿依舊還在,這豈不是正面的衝突?」王旭嘆道。
這次,田豐皺眉思慮好一會兒,才慎重地接道:「主公,我看這件事情很不簡單,還是慎重一些才好,最好能派人到洛陽去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派人?不必了。」王旭臉色古怪地擺了擺手。
見王旭不以為然,田豐頓時急了,當即勸誡:「主公,這件事真的不能大意啊,很有可能是激烈的權利之爭,如果稍有不慎,便會捲入其中,絕不能任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