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丫頭,我得去林老爺家,不能送你了,反正也進了鎮子,你和那小娃娃下來走吧。」進了鎮子,吳大爺拉住牛車,扭頭對着莫寒寒道。
寒寒笑眯眯的抱着慕容懿從車上下來:「吳大爺您的事要緊,您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在這鎮上轉轉。」
「你不會又要買一堆東西吧?」吳大爺眼中划過一抹亮光。
「我哪有那些個錢總買東西,今天到鎮上來是想買點菜籽,眼看就要播種了,家裏一顆菜籽都沒有呢。」
「哦,買菜籽呀。成,你去買吧,我到林老爺家做一上午工,晌午趕回去,你晌午在這等着我,我把你捎回去。可別遲了,我家小寶還等着吃我從鎮上給他帶的燒餅呢。」
「不會遲的,那我晌午就在這等着您了。」寒寒笑眯眯道,「正好我也想買幾個燒餅解饞呢,就給寶也帶兩個吧。」
「那怎麼好意思,總讓你破費了。呵呵,寶喜歡吃鹹的,別買錯了。」
……
看着吳大爺趕着牛車走遠,寒寒收回臉上的笑容,望望懷裏的孩子。
慕容懿在這幾天掙扎無望的情況下,對莫寒寒隨時摸摸捏捏抱抱的吃豆腐行為已經習以為常,奇怪的是他對莫寒寒的碰觸居然沒有了那種本能的厭惡,索性也就勉強接受對方的無禮行為。
此時見莫寒寒陰測測的看過來,眼眸一黑,伸手捂住臉:「做什麼!」每當這黃毛丫頭露出這眼神,十有八九是自己的臉蛋要遭殃,雖然捏的不疼,但也不能接受。男人的臉是隨便能讓人捏的麼!
寒寒頓時被慕容懿的行為氣笑了,伸手彈個腦嘣:「哼,別以為你眼中的鄙夷姐沒看到,姐那會只是不屑的搭理你!是不是覺得姐口是心非?」
慕容懿瞪眼,一張小臉頓時黑下來,摸摸腦門:「放肆!你敢彈我腦袋!」
「嗤,還敢跟姐提放肆。」寒寒捏捏慕容懿的小鼻子,「姐不放肆怎麼會把你這熊孩子從山上撿下來?還讓你這小鬼這麼嘚瑟?」
「哼,誰讓你胡說八道,睜眼說瞎話。」慕容懿拍掉寒寒捏着自己鼻子的手,鄙夷道。
「錯!姐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學問你懂嗎?我說的高興,他聽的高興,大家都高興,何樂而不為!」
「趨炎附勢,蠅營狗苟!」慕容懿不屑的哼一聲,扭着身子從寒寒身上下來,邁着小步子蹭蹭往前走。
「哎,你這小破孩——」寒寒無語,這屁孩子要長大了絕對第二個包青天啊!可惜,她不吃這套,「我這叫因利勢導你懂不,你沒聽過『善戰者因其勢而利導之』麼?」
慕容懿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寒寒,「你說什麼?」她一個小村姑,怎麼能說出這樣精彩的戰術理論?
寒寒一愣,以為他沒聽懂。好吧,跟三歲孩子提孫子兵法,他能聽得懂才怪!
「過剛易折的道理你總該明白吧?舉個例子,冬天的冰塊夠堅硬吧?一摔就碎了。水夠柔軟吧?卻能滲透到各個地方,並長久的存在着。我跟你說這個的意思是,做人一定要學會圓滑,不害人的基礎上,爭取給自己謀更大的利益…。」寒寒說的吐沫橫飛。
慕容懿皺皺眉頭:「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你說的這些都是放屁!」轉身繼續走。
「呃——」莫寒寒成功的被噎住了。
啊啊——這熊孩子,太特麼的討厭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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