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咽口唾沫,喉頭髮緊:「若真是如此,又該當如何?」
「皇城禁衛軍加上五城兵馬司的人馬有六萬,這些人可暫時抵擋一陣,皇上再命彪騎營的人過來接應,裏應外合,雖然不會勝利,卻也能拖延一段時間,老臣和黃將軍再將自己的舊部召集起來,或可與攝政王一戰。」張毅眼睛一沉,目前,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但是,慕容懿用兵如神,他那西大營又有三十萬軍隊,我們的人馬加在一起才二十一萬,如何能抵擋的了他?」黃埔晨鳴神色惶恐,對張毅的提議並不看好,眼睛落在從進門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的龍虎將軍黃世坤身上,「黃將軍可有什麼好主意麼?」
「老臣愚鈍,暫時想不出其他辦法,老臣以為,鎮國公的主意可行。」黃世坤雖然恨鎮國公張家害了太子,但此時大敵當前,卻也不得不為大局考慮,暫時放下私怨,一致對外。畢竟,若是攝政王造反,他們黃家也會跟着遭殃。
「只能如此麼?」黃埔晨鳴緊張的神色一下渙散開,仿佛失了力氣一般癱軟在龍椅上,「若是開戰,兩位愛卿的勝算有多少?」
「……」黃世坤與張毅同時沉默。
雖說十幾年前他們二人也算是叱咤風雲的人物,但那時的功績也只能保着宸國疆土不被侵佔,宸國不會覆滅。而攝政王慕容懿則是不但保住了宸國的江山,還一路開疆擴土,使得宸國一個三等小國一躍成為一等大國,成為三國之首。
兩相比較,誰更具將才,更有能力,一目了然。
更何況,此時他們二人已經年老,而攝政王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們一點勝算沒有。
「沒有勝算麼?」黃埔晨鳴臉一下白下去,涼氣從腳底竄出,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渾身都冷的顫抖起來。一股悔意從心底湧出,早知如此作為會帶來這樣大的禍患,那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觸怒攝政王。雖說做一個傀儡皇帝令人心塞難受,但好歹也是皇帝不是?走到哪裏眾人也要對他三跪九叩的朝拜,論尊榮,攝政王都邁不過他去。
在朝堂上慕容懿雖然經常不給他面子,但他也是能做主的,只要不觸及攝政王的底線,攝政王也不會去管他,這樣想想,他這個皇帝其實當的也不是很憋屈……
若是此時攝政王造反,那麼他不但這個傀儡皇帝的位置做不下去,還極有可能失了性命……不,他不能死,他還年輕!他還沒有活夠,怎麼能就輕易死去!
黃埔晨鳴越想心底越混亂,若是當初沒有梅良的建議,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攝政王也不會叛變!都是梅良惹出來的禍事,要是自己將梅良交出去,說不定能平息攝政王的怒火…。
這樣想着,雙目赤紅起來,狠狠的瞪着梅良,虧他以前還覺得梅良是他的福星,現在看來,明明是一顆喪門星!
梅良從進了門就用眼角偷偷觀察黃埔晨鳴的神情,現在看到黃埔晨鳴滿目怨憤的朝自己看過來,眼中帶了殺意,就知道皇上這是將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心底譏諷的咒罵一聲,不等黃埔晨鳴發話,立刻躬身行禮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攝政王暫時不會造反。」
這話如同一股溫泉瞬間松解了黃埔晨鳴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令他幾乎窒息的心臟得以解脫一些。
黃埔晨鳴神情一緩,眼中的驚懼散去一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攝政王不會造反。」梅良又沉穩的重複一遍,不等皇上問,就自行解說起來,「微臣今日因事耽擱,所以入宮晚了一些。進宮時曾聽下人來報,說攝政王妃獨自歸府。攝政王對攝政王妃的寵愛人盡皆知,若是攝政王想要叛變,必然會先安頓好攝政王妃,豈會明知危險,還將攝政王妃送回王府?難道攝政王就不怕一旦發生叛亂,皇上先命人斬殺攝政王妃麼?因此,由此推測,攝政王或許只是不滿皇上奪了西大營的兵權,此去西大營只為奪回兵權,並非謀逆。」
梅良這樣一分析,黃埔晨鳴原本混沌的腦袋立刻清明起來,人也冷靜下來。
暗衛的稟告,那個小廚娘確實是先回府了,而慕容懿則是獨自帶人去了西大營,這麼說來,他果真只是為了出氣,並不是謀反了?
這樣一想,整個人的身心都放鬆下來,只要不是謀反,隨便他怎麼出氣都